张辽和张远相识多年,知道张远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做出这个结论的。
张辽的眉毛向上轻轻挑起,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远,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可知道你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吗?你所获悉的情报,将直接影响到整个战局,如果有一点疏忽的话,就可能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到时候,即便是杀了你,也于事无补了!”
张远言辞正色的道:“将军,我可以用我的项上人头来担保,我所说的都是事实,而且这个消息也是我亲自打探的,孟获所派来的这五万大军,确确实实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张辽知道张远从不说谎,只是出于谨慎,他还是再次的询问了一下张远所探查的细节。最后,张辽从已经得知的细节当中,可以断定,张远说的确实是事实,这支军队应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可是,这一点张辽就想不通了,孟获既然敢出兵挑衅,为何不派遣精兵强将前来呢?难道孟获就不知道他派出来的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正在张辽还在暗自踌躇之时,他的一个亲兵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张辽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向着张辽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将军,南中密报!”
张辽迫不及待的从亲兵手中接过一封密信,打开之后,匆匆看了一遍,原本凝重又带点疑惑的脸上,顿时变了模样,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天助我也!”
张远疑惑的问道:“将军,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张辽哈哈笑了起来,并且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张远,大笑着说道:“你自己看吧!”
张远面露难色。并未接过张辽手中的书信,讪笑道:“将军,你也知道,我一看见字就头疼,而且大多字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他。还是你说给我听吧!”
张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唉!我算是白教你那么多字了!算了,还是我说给你听吧。”
张远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竖起耳朵,耐心的听着张辽将要说的话。
张辽简明扼要的将信中的内容说给了张远听。张远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张辽说道:“这次果真是天助将军,现在叛军正在仆水河边驻扎,他们刚刚渡过仆水,又远道而来,一路上鞍马劳顿,早已经显现出疲惫之势。如果晚上我们可以夜袭敌军,必然可以大获全胜!”
“哈哈!”张辽听张远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感到了一些慰藉。说道:“总算你没有白跟着我那么长时间,居然能够想到这里,也算是你有点长劲了。”
话音一落,张辽转脸便对亲兵说道:“传我命令!立刻去把甘将军叫来!”
亲兵“喏”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张远给拦住了。“且慢!”
张辽疑惑的看着张远,问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张远扭扭捏捏的说道:“将军。能不能别叫甘将军了?把这件事交给我吧?”
“交给你?”张辽狐疑的问道。
张远见状,急忙说道:“将军。这些都只是乌合之众,正所谓杀鸡焉能用牛刀,只消将军给我一千兵马,我就可以将他们全部击溃!再说,这也是一次立功的机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张辽沉思了片刻,想了不大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我给你两千精锐的骑兵,明日一早,我要看到我想要的结果!”
张远心头一怔,没想到张辽真的让他单独领兵作战了,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张远心里一阵感动,朝着张辽抱拳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是令牌,你拿着它,去中军领兵去吧。”张辽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直接交给了张远,“再加上你带领的四百斥候军,应该可以非常出色的完成任务。记住,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中军是张辽的亲兵,都是跟随张辽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兵,张远也曾是其中的一位,但由于他和张辽的关系特殊,后来才出来当了斥候军的军司马。张辽把两千中军的骑兵全部交给他带领,这是何等的信任啊。
张远感激涕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几欲涌出,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辽见状,只是冲着张远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在这里等着你凯旋的消息,去吧!”
“喏!”
张远转身离开了,张辽又对亲兵说道:“你去把文聘叫来!”
亲兵“喏”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大厅里只剩下张辽一个人了,他拿着手里的圣旨,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落地了,明天,就该是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了。
张远所探查的信息是准确的,而张辽获得的信息,也正好和张远探查的八九不离十。这五万大军,确实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人都是曾经不太服从孟获的部落,其中大部分都是朵思的族人,被孟获硬逼着赶上了战场,除了孟优和兀突骨带领的五百蛮兵以外,其余的都是不堪一击的老弱病残,孟获是想借助这次战争,来排除异己,清扫威胁。
这些都是在南中潜伏的斥候送来的情报,张辽对其信任不疑。但他却永远都想不到,孟获之所以会这么做,还有更深层次的用意。
张远领了张辽的令牌,火速去中军提兵,中军的人都认识张远,毕竟张远也曾经在中军待过,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