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他一定很想见我。”他冷冷道,“耽误你们洛长官挣钱,你担的起么?”
那兵看他气度不凡,谈吐间竟有几分傲气,也知这是位有钱的爷。本想着多刮些油水,可掂量了一番又怕惹对方不悦,于是冲另外一个站岗的抬抬下巴,推门把人放进院里。
洛稼轩正与部下在院内练手,白翰辰刚刚站定,便被他摔了个兵在脚前。从洛稼轩摔人的姿势动作来看,倒是与付闻歌摔他时的如出一辙,想来是接受过正规军事化训练。
原来不是土匪出身的野路子啊。
白翰辰思索片刻,道:“洛长官,白某人不请自来,打扰了。”
“听说你病了,好的还挺快。”洛稼轩说着话,把因动作过大而拽出一截的衬衫塞回裤腰里。他肩胸宽阔,腰身j-i,ng壮,勒在胯上的皮带边不见丝毫赘r_ou_,倒是副军人的好身板。
消息倒是挺灵通,白翰辰心说。他负手而立,淡淡道:“小毛病,睡一觉就好了。”
“里边坐,外头风大,您身子骨金贵,别回头又给吹病了。”洛稼轩接过部下递来的军装上衣,转头吩咐道:“给白二爷上茶!”
于正堂坐定,白翰辰端起茶碗,用碗盖撇去漂浮在水面的浮叶,轻啜一口。茶是好茶,当年的碧螺春,看来洛稼轩是待他以上宾之礼。
想想也是,一万大洋呢,能买多少碧螺春啊。
洛稼轩喝茶没他那么文气,直接拎起茶壶对嘴吹,大有北平拉车扛活的力巴喝高沫的架势。喝过茶,平下练手时的气息,洛稼轩回手从雪茄盒里拿出两支雪茄,分与白翰辰。
烟雾缭绕,洛稼轩眯眼看着雪茄头,似是自言自语道:“一个大洋一根儿,这他妈哪是抽烟啊,整一抽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