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蜀香楼,绝食了一天半的公孙靖宇,把半桌菜一扫而光。》因着吃得急了些,不停地打着饱嗝。
平时不觉得怎样的饭菜,这时俨然就是人间极品的美味,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好不痛快。
他半挺着吃撑的肚皮,半敞着外衫,似脱力的四肢摊开,斜靠在榻榻米上,不愿再动弹,那模样,颇有些像正打鸣的青蛙。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挑食了。”
“啊?大哥,嗝!你说什么?”
李昂把酒杯放下,嘿嘿地笑道:“贤弟这次受苦了。”
这说到这,公孙靖宇气不打一处来,“嗝!他娘的!曾捷那小子,敢告某!这回,嗝,不把他家柜坊给,嗝……拆了!某就不姓…..嗝,不姓公孙!”
“贤弟啊!你确实上了人家的表妹?”李昂一脸怪笑问道。
“嗝!这个嘛…….大哥你不知道,当时,小弟多喝了些酒,而且他那表妹…….小弟没绝对没,嗝……没看错,她对某有意,某一时没把持住,嘿嘿…….”公孙靖宇有些讪讪然。
李昂端着酒杯,想了想说道:“这事贤弟不要着急,先让化吉他们去查一查曾捷和他这个表妹,等有了结果再说。章仇兼琼那边,既然把你放出来了,就不敢再把你怎么样。为兄这里有件事要跟小弟先说说。”
公孙靖宇一甩大袖,埋怨道:“大哥…….嗝!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你干脆一点,这么吞吞吐吐的,不把我当兄弟咋的?”
李昂正了正神色,把自己驱逐御史廖仲南的经过说了一遍,啪!公孙靖宇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兴奋地说道:“太妙了!哈哈哈………这样的事,也只有大哥能办得这么漂亮,小弟服了,服了!哈哈哈………”大笑之后,他打嗝的毛病都好了,又忍不住叹道,“这么好玩的事,可惜小弟不在场,他娘的,都是曾捷那小子害的,我饶不了他!”
按公孙靖宇的逻辑,好象是曾捷上了他表妹一样。那愤懑的样子,让李昂直想笑。
“贤弟别忘了,廖仲南是巡察御史,有直奏之权,这事啊,要是被他把捅到御前,皇帝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那咱们的发财大计就进行不下去了。所以,还得请贤弟帮忙,让你父亲在京中照顾一下。”
“大哥放心吧,回头我就回家跟我娘说说,这种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贤弟,这对为兄而言,可不是小事,你可得上心点。”李昂怕他不当回事,而且这事和公孙家没有多大关系,公孙谨未必肯出头,于是李昂又仔细点拔了他一番。
公孙靖宇大包大揽道:“小弟就说这事是我干的,大哥这下放心了吧。”
“贤弟这份情,没得说,将来有用得着为兄的地方,你尽管说。”
搞定了廖仲南的事,李昂的心放放松多了,接下来,就是怎么收拾邛州的卢兆义了。
用过餐之后,公孙靖宇回家去求他娘给他老子写信,他和他老头有点不对付,没办法,有事的时候还得求他老娘帮着说话。
李昂则是先派伍轩赶往火井,办点事,在自己赶到之前,就不能让卢兆义那厮消停。
第二天一早,李昂便与公孙靖宇带着一群狗腿子,直奔邛州。至于章仇兼琼接下来怎么办,鬼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想太多,做了再说。
除了公孙化吉这群打手,公孙靖宇还把益州名伎刘盼盼带上,他估计这几天在使牙里憋坏了。
自己有妹子,当然不能亏了大哥,他又去城中把思蜀楼头牌南宫紫烟一起邀来。这样子,哪里象去打架,倒着是贵家公子带着名伎出游。
春风十里,五陵年少,宝马雕鞍胆气豪。剑南春酒暖,昂首向天啸,引得娥眉竞折腰……..
美人有没有折杨柳腰不知道,李昂他们几十人在大道上纵马狂奔,引得别人在背后一通乱骂倒是真的。
当然,那只是在背后,谁敢当面骂一声试试。
小叮当小跑着跟在李昂马边,它一身白毛,极为罕见,越长越威武,千娇百媚的南宫紫烟还当它是狗呢,不是从车里伸出头来逗一下,可惜小叮当只对女狼感兴趣,根本不理她。
香车美人笑,俏颜比花娇。公孙靖宇穿着胡装,扬着鞭儿,象出笼的小鸟,“大哥,快吟诗一首,让两位美人见识一下大哥的才华有多高。”
“贤弟,你先来!”李昂哈哈笑道。
“我来就我来!”公孙靖宇咧了咧嘴,看了看路过的景致,大声吟道:“路边桑林翠,藏着大小乔,小乔归我抱,大哥上大乔。”
“好诗!”李昂立即高声喝彩,神情激动无比,“贤弟真是才高八斗,绝世无双,此诗一出,谁与争锋,妙!大妙!”
李昂激动地夸赞着,公孙靖宇嘿嘿地笑道:“大哥,别光顾着夸我,该你来了。”
“好,贤弟听着。”李昂抖擞一下精神,以四十五度角仰着天空,朗吟道:“双乔入怀抱,试看谁更娇。先摸红酥手,再摸杨柳腰……靠!靠!靠!”
“好诗!大哥真是诗中鬼才,鬼才中的诗仙,妙,大大妙!只是………大哥,后面那靠靠靠是何意?”公孙靖宇一脸谦虚地求教着。
“为兄最近火气大,摸到杨柳腰就受不了啦,接下来当然要……贤弟,明白了吧。”
“呃………..我懂!我懂了!哈哈哈……….”
两个活宝得意地哈哈大笑,刘盼盼和南宫紫烟这两个美人儿,也陪着笑儿,只是夸赞的话,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