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有人还对他们点头微笑致意,显是在感谢他们一路上震慑群小,让山贼匪人不敢出没了。
李玄瑾心中诧异,这些人先前还怕的厉害,怎的到了这里便都不怕了?看着扶老携幼,滚滚而过的人流,正想派人去问个明白,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停了下来,下了马车,身边一群子女儿孙掺着。
这老人显是读过书的,礼节很是周到,行了一礼之后,才扬声道:“公子可是要前去赵家庄?”
李玄瑾赶紧下得马来,也是行了一礼,这才笑着温声道:“没错,我们正是要去赵家庄看看,老丈有何见教?”
老人声音透着爽朗,“我看公子自容非凡,这些……这些随行人等又极是雄壮,这才要来提醒公子一声儿,不要怪我多事才好。”
“长者垂训,后生小子自然是要听的,怎敢说什么怪罪,老丈自管明言。”
“公子一行既是要去赵家庄,应该听过赵家庄的规矩,刀枪之类还是不带为好,若是被误认成了匪人可怎么得了?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到了前面,就是赵家庄地界,那里平安地紧,也不需这些刀枪防身,只要交给那些守在路旁的军卒,离去时自会归还,我只怕公子年少气盛,忍不得气,才多说上两句,不要嫌我啰嗦才好。”
还没等李玄瑾说话,旁边的杨倩儿却是受不了了,脑瓜儿当中立即出现了恶霸,横行乡里,欺压良善,被微服出行的王爷抓个正着,然后恶霸伏诛,民冤得雪的传说情节。
“我们手中有官引,那……些人还要收去我们的刀剑吗?”
老人没有说话,到是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嗤笑了一声,瓮声瓮气的道:“官引?那些个贼子们哪个手里没有官引?听说一年前,还有三个贼人冒充了刑部官吏呢,要不是知县大人英明,那些贼人们还不定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老人虎着脸瞪了那个年轻人一眼,才对着众人抱了抱拳,“我只是提醒公子一声儿,看公子也不是坏人,只要好言跟那些军卒们说,也没什么事情地,告辞。”
说完这番话,就在儿孙们地搀扶下上了车,融入了人流之中,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