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部那边,再派些人过去吧。一定要好好管束呼延一脉,让他们知晓分寸!”刘宣放下茶盏,重重咳了两声。自从那日心疾发作之后,他的身体就更差了。只盼这个冬天,能早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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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姜达面色惨白,躬身剧烈咳嗽起来。
几日前,他便患上了风寒,咳嗽不止。也正因此,他被免去了进宫的差事,每日只枯坐在少府官署之中。
洛阳的局势越发差了。缺水少粮,别说是下面百姓,就连他这个少府医官,每日都吃不饱,穿不暖。城中粮价已涨到一石万钱,长沙王数次勒令王公贵戚们开仓,但是所获粮草依旧有限,供给军队尚且捉襟见肘。再这样下去,怕是百官都要忍饥挨饿了。
这一仗是否能打嬴,姜达已经毫不挂念。就像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他心底一片麻木。城外的是司马氏,城内的亦是司马氏,这几位司马谁胜谁负真的重要吗?御驾都被长沙王拖到了前线,怕是龙椅上的天子,对他们而言也只如泥胎木偶,能够随意驱驰。
又是一串剧烈咳嗽。姜达挣扎着站起身,取过一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