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稷催马跟了上去,隔着车窗低声道:“府君,这怕是东海王的手段。然则,须得从命。”
梁峰自然也心知肚明。这就像驯兽一样,先敲打,再训练,若是动作完成的好了,可以给些奖赏。一步步让人降低底线,成为唯命是从的走狗。
被人这么调教,实在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可是能拒绝吗?
梁峰淡淡道:“我晓得。”
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如何?所幸司马越是个热衷“名士风度”的家伙,在他那里,多少还能留些颜面,不用奴颜婢膝、俯首帖耳。
崔稷叹了口气:“可惜霹雳砲献的早了……”
这可是他们原本留在最后的法宝,没想就这么献了出去。等到游宴的时候,怕就难熬了。
梁峰倒不怎么在意:“献给朝廷,总好过独献东海王。”
霹雳砲确实是件利器,但是这种配重式的砲车制作和操纵,要求精度也更高。在梁峰麾下,砲兵营的人员素质可是数一数二的,所有砲手都懂得最基础的数算,瞄准校砲的队官,更是熟知测绘,通晓文理。这样的人,放在军中也是难得。司马越难不成还能配上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