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谌如是说,温峤立刻来了精神:“使君治州两载,州中着实大变。只丁口就增了数万,垦田也颇有成效。使君如今广纳贤良,子谅何不与我一同留在并州?”
他说的这些,卢谌沿途也有看到。不过比起农事,他更在意旁的。
“太真可知制科之事?如此妄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卢谌眉头微皱,问道。
他来的时间巧了,正碰上即将秋试。城中上下都在议论此事,数不清的士子从并州诸郡,乃至司州、冀州、幽州赶来。对于出身顶级门阀的卢谌而言,着实难以忍受。这样岂不是置九品法于不顾?难道温峤就能忍受这些寒门庶族,与他同府为官吗?
听卢谌提起制科,温峤面上的神色就淡了下来:“这也是无奈之举,并州地处匈奴侧翼,若是只论清贵品格,说不定要失地丧民。而且选拔的这些,还是以吏员为主,至多也就是县令,并州要职,多还是由士族担任。”
他这话,也不算作假。就像新上任的刺史府治中从事郗鉴,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