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招庸棋,实则步步杀机。刘和不由暗叹,姜还是老的辣。比起父亲的手腕,自己所想实在太过粗浅。
见儿子恍然大悟,刘渊也点了点头。他这长子只是年轻,并不蠢笨,这些治政手段,早晚都要学起了才是。
缓了口气,刘渊继续道:“不管晋国那边会如何应对,拒婚一事,对我皇汉也未必没有益处。这两年上党那些奢靡之物屡禁不止,朝中又没什么堪用的手段。等并州拒婚之后,再下严令,也就水到渠成了。”
且不说上党的白瓷、琉璃、纸张等物,就是酒水一样,便能换走不知多少盐巴。刘渊是看清楚了,那些匈奴贵族在占了晋人地盘后,巴不得学晋人模样,奢侈无度。然而盐、粮、皮毛,乃至牲畜,哪样不关乎国朝命脉?
他自己以身作则,不用瓷器,不穿锦缎,仍旧无法遏制族人奢靡,这次倒是可以趁着“拒亲被辱”,狠狠禁绝这股歪风。只可惜,连他自己都喝不到上党的玉露春了。不过酒水,总有替代之物,如何顺利削弱并州实力,在迁都之前稳住政局,才是根本。
这平阳,怕是住不了多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