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是三叔做的?”
张萌只看到摄像头被赵三抓了过去,音像一下子就没了,似乎是被赵三摁掉了开关。
细密如牛虻一般的汗水,不停的在张萌的双鬓处渗出,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就错过这最重要的一瞬
过了一会儿,微型摄像头又重新开始运作起来,然后张萌就看到赵三慢慢地走了出去。
张萌连忙看了一下左下角的时间段,这种摄像机它还有一个功能,就是精确地显示出录制的时间,此刻才过了一分钟不到而已,三叔他到底做了什么?
张萌有点疑惑,他床边的桌子上还是光秃秃的,并没有咖啡,也就是说赵三也许不是那个帮他咖啡,的人。
又看了十来分钟,张萌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个摄像机的最大时间段是拍摄四个钟头,但是他现在的时间段很明显已经是显示4∶2,不管是哪一块电池,张萌都清楚记得,它们的容量决不能供应摄像机拍摄四个钟头以上
张萌快进了一下,时间一直持续到将近五点钟的时候,摄像机上的影像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
“三叔给这摄影机换了块电池?”
张萌突然自言自语道。
这……这……这……张萌觉得一定不是三叔疯了,而是他自己疯了。
这么一恍惚的功夫,张萌所有的精神却一下子给一条淡淡的影子吸引过去
那道影子很淡,如果不是张萌睡觉的时候习惯开着一盏黯淡的灯,说不定还不能发现这影子。
噗通、噗通……
张萌心脏猛烈跳动着,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电池换了之后,他果然拍摄到了一直在背后搞鼓作怪的那个人
“哈哈哈哈。”
突然,张萌手中摄像机的小喇叭上,传来了一阵于哑的笑声,那声音很轻,但是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却显得极为刺耳
张萌的毛发根根竖起,差点把手里的摄像机给扔了出去。
下一刻,他就直直地给一双骨溜溜的眼珠子盯住,最为诡异的是,那眼珠子正中间,一条好像蛇芯一样的血线,看起来让人心惊肉跳。
张萌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给人当头浇下一盆冰水,甚至连思维都凝固住了。
他看到那个人是‘他,,镜头里的那个人一直盯着那个镜头,那种感觉就跟他上次做的那个梦一模一样,他和自己对视着,但是那种感觉却极为真实
如果不是赵三把这摄像头换了一块电池的话,张萌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家里的咖啡、还有一些诡异事情发生的源头,居然是他自己。
也难怪,不管他把摄像头放在哪个地方,都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找到,甚至连电池能够供用摄像头拍摄的时间,对方都一清二楚。因为那个人本来就是他自己,他所放置的陷阱,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接着,张萌看到了‘他,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在椅子上抽了一根烟。‘他,有些时候,会若有所思地盯着摄像机的镜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完全就是另外一个自己
张萌满心冰冷,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梦游症,而且面前的这个自己,在摄像机里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却不是他
这种感觉,无疑是最为恐怖的,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做了种种莫名其妙的事儿,自己却不知道。
就如同张萌现在看着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娴熟的吸着烟,张萌偶尔抽烟只是为了好玩,或者说是无聊,根本没有这么娴熟。而且这个人的一些习惯性动作,也是自己平时没有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椅子上的那个张萌,才心满意足的上了床,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关掉显示屏,大半夜的,张萌就这样抱着那台摄像机失魂落魄。
他突然想起了ia娜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在青铜面具里,有一份独立的记忆,正是这份记忆,让那个实验的死刑犯,表现出超乎于常人的智慧……
虽然,在天空之城他们也戴了面具,但是在蛇蛊的作用之下,他们的另外一个人格应该已经死亡了才对呀
想到这,张萌的身体猛然一抖,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恐惧:
“莫非,另外一个人格并没有死亡,而是一直都潜藏在我的灵魂深处?”
张萌看着自己对面的镜子,镜子里面的人似乎愈发陌生起来。
他的瞳孔上,一道血线一闪而过,但又似乎只是幻觉……
张萌第一次彻夜未眠,一直到第二天,他还是没有一点儿入睡的迹象。
与此同时,遥远的中国新疆,塔克拉玛于大沙漠
一阵风吹过,那些沙粒犹如潮水一样往四周扩散而去,一层数十米高的沙丘,就这样在短短的几秒内降低了一半的高度。
待这些沙丘消失的时候,一个男人慢慢出现了,好像他之前就跟这些黄沙融为一体似得。
他弓着腰,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在地上不断地刨着大堆的细沙出来,似乎是在沙漠之下看到了什么东西。
而他的眼神,也时不时的闪烁出恐惧和不可置信
周围,十几个圆鼓鼓的东西麻溜的从黄沙里爬了出来,冷冷地围住了这个叼牙签的男人。
“好家伙”
男人微微一笑,从沙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插进了兜里。
一袭风衣在沙尘的舞动下,猎猎作响
“ia娜,我决定加入你们的队伍。什么时候出发,我立刻去西安找你
第二天一大早,张萌就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
“不着急,我需要帮你把名字申报上去。而且我得先跟你讲明规章条例,这是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