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拿出几个东西。
程似锦看着此时此刻的东坡,他特想伸手给他拍两巴掌,这话说的忒霸气了。
东坡把法器都拿了出来,他点了鬼香取了黄符,又举起了引魂铃,就在他准备将这些法器一同使用的时候,那些白影突然不见了,紧随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阴风。
起程度不亚于六七级台风,吹得身上竟是能让头发乱飞衣服胡摆。
东坡的鬼香骤然熄灭,引魂铃也因阴风的影响无法正常使用,黄符若纸钱一般洒了漫天,想抓都抓不住。
鬼嚎响起,传遍所有人耳朵里。
项正直听得到也感受的到,这里面只有叶遇白一个一脸迷茫。
他感觉到了冷感觉到了风,除此之外他看到那三个人乱七八糟的样子还下意识的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他没事儿啊,他们怎么了?
还有那几位迎风招展的感觉是什么情况?
叶遇白伸手看了看,一切正常啊。
东坡在狂风中眯缝着眼睛,鬼嚎时远时近,听起来分外恐怖。
东坡猛地转身,树精从地面中飞出,树枝幻化成囚笼,东坡迅速放了个符咒,灵光闪现,守护灵将东坡的力量附着于树精之上,树枝似有了实体紧紧的扎在地面上。
而囚笼之中,一个比程似锦还小不知道多少岁的男孩儿瞪着俩眼睛说不上是惊恐还是诧异。
所有的幻象结束,一切皆恢复正常。
东坡扒了把自己东倒西歪的头发,踩着愤恨的步子到了囚笼面前,他手一伸树枝立马消失,东坡不等那人有反应一把就把他薅了起来。
“我想这位就是今晚闹鬼的始作俑者吧。”东坡咬牙切齿的笑着,“您还真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把我们几个大人耍的团团转。”
那小子一听东坡这话,就像上岸的鲤鱼一样开始拼命打挺,他手脚乱蹬企图从东坡手里挣脱,项正直一看在特么是人不是鬼啊,这小子让他憋了一晚上尿还差点把他吓死,于是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到了他屁股上。
那男孩儿顿住,须臾,他张开嘴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他这一嗓子把在场的几个男人都哭懵了,东坡更是不知道该继续拎着他还是把他放开。
整个上里村都回荡着他豪迈的哭声。
这时候一道黄符嗖的飞到东坡面前,那黄符贴着东坡的胳膊直直落下,末端嵌入泥土,又软软的变成了一张纸。
东坡认出那是他自己的黄符。
竟有人能把这黄符变成刀子。
东坡会顺着那力道看去,屋顶之上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以东坡的视力都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他正努力瞧着,就听那边说道,“放开我弟弟。”
东坡还没做出反应,叶遇白大步就走到了他面前,他一把把那男孩儿抢了过来,照着他脑袋弹了俩脑壳,“我特么的就不放,我特么的不仅不放我还揍他了!怎么着你不服么?不服下来咬我啊!”
东坡:“……”
程似锦:“……”
项正直:“打得好!”
那小子被弹了两下,脑袋像是被锤子敲了生生的疼,可是这会儿他竟是忘了哭,泪眼婆娑的看着叶遇白,然后,猛地打了个喷嚏……
在异象消失后,这里再不像之前那样几乎看不清彼此的存在,叶遇白虽然看不到远处的人但小范围内还是没影响的,于是他就看到两管鼻涕喷涌而出,洋洋洒洒的落在了他的前衣襟上……
叶遇白:“……”
东坡:“……”
程似锦别开了头。
项正直在身前画了个十字架。
叶遇白:“你大爷啊!我特么要打你了啊!”
他这声刚吼完,面前的人就被拽走了,再一抬头,一个男人正把那孩子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他。
然后那男人动动僵硬的嘴角对他说,“对不起,我……我帮你擦擦吧?”
叶遇白:“……”
东坡:“……”
程似锦:“……”
项正直捂着嘴,哼哧哼哧的乐着。
叶遇白:“你他妈的给我滚——”
……
跟在郝家兄弟后面,他们走出了上里村。
在村子里遇到这俩人是兄弟,个子小的那个是弟弟,叫郝然,个子高的是哥哥,叫郝毅。
这哥俩相差近二十岁,小崽子还没到十岁,说话带着股奶味儿。
郝毅则不然,他没叶遇白大,但看起来比叶遇白成熟多了。
除此之外,郝毅不善言谈,表情也不够丰富,典型的一张扑克脸,除了这个他还有个特点,那就是特别的疼爱弟弟。
上山的路他一直背着弟弟,郝然在他背上趴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你们为什么要吓唬我们啊?”东坡一边走一边问。
“想把你们赶出去。”
“赶出去?”东坡回头看了眼,上里村已经被他们抛在后面了,那个鬼打墙在郝然被抓后也跟着消失了,可见村子里的异象都是这俩兄弟所为,“为什么要赶我们出去?”
“因为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郝毅说话很简洁,看着就不像是个话痨的样儿,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永远不会出现被烦的要死的画面,但也意味着聊天是个难题,因为他们很难接下你的话,最多给你一个答案罢了。
就像现在。
郝毅说完又闭嘴了,都只得继续追问,“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郝毅不说话了。
他沉默的往前走着,步伐似乎也跟着加快了。
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