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名伞兵双脚踩上了大地的时候,他就开始了战斗。有的时候战斗甚至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孤立无援的环境中拼死挣扎。博罗尔曾经在黑暗的角落里一个人战斗过,他知道那种可怕的经历,所以当他双脚着地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抓起枪支,警惕的趴低了自己的身体。
等他扶着自己的钢盔抬起脑袋的时候,发现一些胆子惊人的新兵正在回收自己的降落伞,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们正在架设机枪阵地,更多的士兵正蹲在灌木丛边,等待着他下达命令。
苏联人的反击弱的惊人,甚至整个空降地域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一个高射机枪阵地虽然给德军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不过在挨了两枚铁拳火箭弹之后,也非常识趣的停止了攻击。很多苏联士兵已经双手抱头蹲在一起,被一些身上穿着黑色德服的特殊士兵看押着,惊恐的看着德国伞兵们落地。
“嘿!看看那帮牛气的家伙,每人一支折叠枪托的新式37改进型!”博罗尔一边把手里那支让他不爽的毛瑟98k步枪背在身后,一边听着身边差不多同时着地的唐纳小声嘀咕。
“师长说地面上会有友军特殊部队接应,想必就是他们了,人数不多,看起来打仗倒是很在行……我们没遇到什么抵抗,想必就是他们的功劳了。”博罗尔一边说,一边带着唐纳走向了一个看似是临时指挥部的小土丘背面。
那里已经架设了两个大功率的电台,搭建起来的防风帐篷上竟然铺了一些杂草和浮雪,看上去伪装得极好。高大的电台前线也和枯树枝伪装在了一起,不仔细辨别,很难发现这个指挥部的存在。
几部无线电正在工作,一些单兵用的步话机放在桌子上,和一部简易的人力发电器连接在了一起,看起来正在充电。为首的一名军官看见了走过来的博罗尔,起身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欢迎你们到来,伞兵先生们。”
步话机在这个年代可是新鲜玩意,德军普及率也并非很高。大部分设备都交给了特种部队,少数正在主力的几个集团军里适用,因为成本关系至今也只是缓慢的装备。有点暴发户性质的德国陆军,在一些细节上想要达到另一个时空中1944年美国那般底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看来我们来晚了,你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干完了。”博罗尔笑着伸出手来,和对方握了握:“有什么要帮忙的么?我是第1伞兵师的上尉营长博罗尔。”
“打过达曼胡尔?”那名德军特种部队的军官留着和西克特将军一样的胡子,笑起来有种中年日耳曼人的迷人。他问话的时候看向了博罗尔,似乎对达曼胡尔更感兴趣一些。
博罗尔笑着指了指身后带着达曼胡尔纪念章的唐纳,带着自豪的口气介绍道:“如果你说的是他丢了手掌的地方,我想我是到过那里,不过巴顿的坦克太烂了,几辆坦克才能换我们伞兵的一只手。”
那军官哈哈大笑起来,立正敬礼郑重的说道:“元首阿卡多?鲁道夫万岁!正式介绍一下,在下是德国特殊行动部队第2行动大队的队长,名叫奥托?斯科尔兹内。很高兴认识您,博罗尔营长,你们在达曼胡尔的战斗我非常神往,很遗憾那时候没能和你们并肩战斗。”
“相信我,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博罗尔看了看远处的一些德国伞兵们正坐在一辆车头蒙着德国国旗的苏联卡车上向远处开去,随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们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们只是蹲在战壕里,尽量不让美国人的子弹打碎我们的脑袋。”
斯科尔兹内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嘴健康的牙齿。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辆伞兵的战车正在隆隆开上山坡,很多扛着各种武器的德军伞兵跟在这辆战车后面,向着他们的目的地前进着。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奉命前来加固你们的阵地,但是说实话我对你们不太了解,也不知道现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博罗尔走到了一张简易搭建的桌子旁边,斜着脑袋看那张精确到极点的作战地图。
那名现在还名声不显的德国特种部队指挥官伸出手来,在地图上指了指开始介绍起现在的情况来:“我们昨天夜里控制了44个高射炮阵地,并且将规模更大的一些主阵地做了标记,这些设施大多毁于刚才的空袭,现在这里可以说并没有多少苏联抵抗力量。”
说完,他又将手指头挪向了地图的正东方向:“另一个叫蝰蛇的行动组,已经控制了通向斯大林格勒的铁路桥,他们在那里布防,现在急需支援。我们缺乏对付重武器的装备,所以必须有人赶过去帮忙。”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么厉害,还要把我们丢下来了。”博罗尔摊开自己那份不太精确的地区地图,对比着用铅笔在上面标注了一些重要的地点还有记号:“我们很擅长用刺刀和口水对付坦克。”
他看着有些局促的斯科尔兹内,指了指远处被缴获的几辆苏联的卡车说道:“不介意把这些玩意儿借给我们吧?说实话我们不善于靠两条腿走路,自从知道我们和目的地只有6000米的距离之后。”
“你们伞兵什么时候距离空降目标区域这么近过?”一名正在摆弄电台的特种部队无线电机电员插口问道。
“从飞机上跳下来开始算!”唐纳用那支罩着铁护腕的手指了指天空。博罗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斯科尔兹内斜着点了一下脑袋,就带着唐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