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叭!”炒豆一般的枪响,就在马蹄声里响起,那些摔倒的奥斯曼骑兵,几乎在坠地的瞬间,眼里都透出不敢置信来。是,对方的骑兵比他们战术素养好,奥斯曼人可以接受这一点,并且骑兵首领还看出,对方的盔甲也要比自己这边强,所以他才下令先用一轮骑射压制,看看射乱对方阵型,然后仗着甲轻马快,重整队形再来对冲。
可怎么会这样啊!双方还没有交错而过啊!这还没到射箭的距离啊!
还离着七八十米,怎么可能放箭?的确不可能放箭,但是骑步枪在这个距离,足够开火了,不追求精确度的压制射击,就算是短枪管的骑枪,也完全可以给予对方压制!
文胖子可没理会对方怎么想,他也不会读心术,只是机械地用双腿控马,然后拉动枪栓,打完了一匣子弹,这时才和奥斯曼人的残兵交错,文胖子大吼一声:“手榴弹!”三四十米的距离,籍着马力,正是手榴弹投掷的最好时机。
奥斯曼人在手榴弹的爆炸声里,几乎很难单靠双腿去驭马,所以他们射出的箭只有天知道是落到哪里去,而参差不齐的箭枝,根本对披了三层甲的骑兵营,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文胖子领着骑兵营又向着奥斯曼又溃乱的骑兵压了过去,他很喜欢这支骑兵营,这个年代的将领,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支骑兵营,他们马术精湛、纪律良好、信仰坚定,而且盔甲坚固、战马优秀!到了埃及之后,连原本战马的短板也弥补上了,这样的骑兵营,他们就是这个年代,最锋利的长刀。
当他们在文胖子的带领下,掠过那些奥斯曼残兵之后,六七百骑奥斯曼人,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没有一个幸免者。
“赢了!我们赢了!”刘吉兴奋地高叫起来,甚至因为身边的士兵太过沉默,连许彬也不屑与他搭话,刘吉扯过一个士麦那的民夫,把望远镜硬凑到人家眼前,“你看!你看!我们赢了!”
对于警卫团的士兵来说,他们并不认为这值得欢呼。但对于士麦那的青壮,他们的表现,就很疯狂了,他们把望远镜小心地递给同伴,更多的人看见几百米外躺倒的奥斯曼人,他们认为不可战胜的奥斯曼人,他们看见警卫团的骑兵营,拖着奥斯曼人的旗帜正从容撤回来。
“天佑罗马!”他们这样的欢呼。
“神佑陛下!”、“胜利属于皇帝!”、“上帝啊!上帝啊!”他们几乎陷入一种集体的臆症之中,不能自制地咆哮着,这种骑兵的对决,比起火炮更让他们兴奋和充填信心。以至于战壕里的警卫团老兵,不得不用脚踹,用抢托砸,让他们安静下,让他们低伏在壕沟里,以免被冲向十三连防线的奥斯曼人射中。
“祐之,把你的望远镜找回来,不然的话,不单照价赔偿二百七十个银元,而且军方检察机构会以泄露军事机密罪起诉你。”丁一仍旧看着十三连的阵地防线,只是平淡地对着刘吉这么说道。
因为刘吉递给身边青壮的望远镜,此时已经不知道到了谁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