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缜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贪心,从前只要秦疏肯搭理他,他就觉得很是高兴,等到秦疏对他的态度稍有好转,他又仍觉得不满足,虽说秦疏肯温言细语地对待许霁是他所尔见,但和自己两相一对比,让他有种受了冷落的感觉。
而且秦疏变得有些沉默,每每都是许霁兴高采列地缠着他说个没完,他只是安静专注地听,就连易缜偶尔言行有忘形之处,他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针锋相对,说句话扎得易缜从头到脚都不自在。
但这么一来,易缜有时会猜不透秦疏的心思。
他的性情原本就沉静,从前那些咄咄逼人的锋芒,原本就是被身处的环境给逼出来的,如今这么多年,早已经磨得波澜不兴。但易缜总觉得有哪里说不出来的奇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皮痒欠抽,秦疏待他礼遇起来,他反而有些怀念秦疏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时候,至少那时候,秦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