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但的确也当有娇弱楚楚的时候,可以理解,是我的错,唔……”
片刻后,笑得一脸春花烂漫、两颊梨涡浅浅的玉先生揽着美人纤腰,看着苏大人瘫软在自己肩头真正“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微肿的绯唇上娇艳欲滴。
这张檀口尝起来如花似蜜,有时候让它张开说话都是种浪费呢。
这么危险地想着,玉先生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春光正好,岂可轻负?这些细枝末节的便略过了,说好了要出门可不许耍小孩子脾气抵赖。”
“小孩子”苏大人板着一张脸挣开他,去屏风后面更衣。玉求瑕等在外面,忽然听见他声音稳稳道:“对了,毓王与靖国主,是不是你下的手?”
“什么手?”玉求瑕声音里的每一个转音都透着纯然的无辜。
苏大人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青衫走出来,脸上只做了一点修饰,平日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披散下来竟然天然带着软软的蜷曲,柔和了过于锐气的眉眼,虽然依旧显得有些过艳,然而却让人实在难以将之与在朝中嚣张跋扈、牝鸡司晨的苏宦郎联系到一起。
苏宦郎看了他一眼:“今日的朝会上毓王发了好大的脾气,那些烟花之地的男子传出消息说她早……咳,至于靖国主,使馆来报说昨日便匆匆离去,竟连国书都不曾递交。”
“这么急,想来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玉求瑕笑了。
苏遗奴眯起眼看他,忽然道:“那天你带我离开时,洒在他们身上的那东西……是什么?”
玉求瑕光风霁月的一笑:“是能强身健体的好东西。”
当然啦,清心寡欲,一起淫念便会泄身。既然一丁点欲念都不能起了,自然就能够强身健体了。
苏遗奴似乎被他糊弄过去了,并未多问,自顾自往脸上贴了。然而就在玉求瑕刚刚钻进马车,尚未坐好,便忽然听见苏遗奴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你对毓王的意见很大?”
玉求瑕一个没注意,一声“嗯”下意识就钻了出来。
六六:……没眼看了。
玉求瑕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去,只见女王大人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审视看来。
等你解释呢。
玉求瑕纠结再三,忽然心下一横,对上苏遗奴:“不错,我讨厌她。”
他如此坦诚,反而令苏大人长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既然已经暴露,玉求瑕也就不再隐瞒,甚至产生了一个新想法。只见他微微抿唇,声音中透出几分冷意: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只是梦里我并不曾与你有所纠葛。”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像是不自觉地绷紧了,苏遗奴离得近,甚至能看见他的咬肌在轻轻颤抖。
“因为我很早便死了。”
“而在那个梦里,你与毓王合作……”
第25章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25)
“在江南曾经有一户大户人家,家境殷实,夫妻二人乐善好施,乃是邻里有名的善人,妻主乃是镇上员外郎,一力兴办了镇中庠序,夫郎温柔贤惠,一家和乐,生活无忧。
“一家三口去镇外山寺礼佛,主持特特邀请他们留宿一宿,共赏佛事。夫妻二人十分欢喜,更捐纳许多香油。
“然而待到晚间,主持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却是请夫妻两人交出的一份武林秘籍,原来主持乃是一名武功高强的大师,与诸多正道人士一同追查,发现这份能够在武林中掀起滔天大祸的武功秘籍,可能是这户人家的家传之宝。
“夫妻两人乃是丝毫不通武艺的普通人,平日斯文的妻子跪在地上,哀求大师与正道侠士,声泪俱下,而夫郎抱着年纪尚小的儿子,被正道大侠们刀悬喉颈。
“然而没有的东西,再如何威逼也还是没有。
“小儿子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却已经懂了害怕,他吓得哭了,可直到哭得嗓子都哑了,往日疼他的娘亲却仍旧不来哄他,只跪在地上对着白日里慈眉善目的大师磕头,磕得满头鲜血却不停。
“然后小儿子的哭声吵得一个暴脾气的大侠心烦,她一不做二不休,为了武林公义,为了天下苍生,用小儿子的安危来威胁助纣为孽的乡绅。
“……就当着的夫妻俩的面,她把小儿子阉割了。从此,这个孩子沦为了人人嫌恶的下等奴仆,成为了幽闭女子都厌恶的贱民。
“但即使如此,不识相的女人仍旧不交代事实,大侠们很生气,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便索性做绝,闪着寒光的刀冲着小儿子刺来——死的却是一直瑟瑟发抖的父亲。
“下一个是娘亲。
“大人都死了,大侠们去镇上的家中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索性一把火将房子都烧了个干净。至于那个残缺的孩子,活着对他才是最残忍的惩罚,为了惩罚他那两个不识相的父母,正道豪杰们将他丢弃在街头。
“这家人,你知道的,姓苏。”
马车慢慢踱步行走在闹市中,外头的嘈杂叫卖透过车帘传入,而安静的车内只有苏遗奴面无表情地讲着故事。他脸上的表情,乃是一片虚无到极致的空白。
讲到此时他顿了顿,微微一侧目,见玉求瑕眉头紧锁的模样,竟然忽然笑了。
马车驶出城门,他接着开口,这个活下来的小儿子的故事不长,却也不短:
“正好那时宫里的一位织造姑姑监督江南丝造,打马游街的时候看到了快饿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