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金疮药二两,衣服二两,房钱三两一天。”
唐峰扬眉道:“你这是趁火打劫吗?”
宦娘冷笑道:“闲云阁不养没用的人,更不是养老的地方。你要是待不起就滚出去。”
她说着转身走了,唐峰有些气恼。然而现在他正被人追杀,闲云阁能给他提供最好的庇护,他就算被敲诈也不能离开。
夜里,他点着一豆灯火,独坐在屋里擦刀。这把刀饮血无数,灯光照在上面,刀刃泛着冷光,仿佛自己有了灵性。
刘府已经将被人刺杀的事报了官,现在外头到处都是缉拿刺客的告示。唐峰现在不适宜露面,只能在这里待着。
他吹熄了灯火,上床睡觉。夜里忽听有厮杀声,他立刻坐了起来,伸手摸刀。
外头传来惨呼的声音,唐峰冲出去一看,见外头一帮官兵正跟堂口里的刺客厮杀。一人举刀向他砍来,唐峰闪身避开,拔刀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他道:“什么人?”
那人冷笑道:“东厂的,奉命缉拿乱党归案!拒捕者杀无赦!”
对方大约有三十来个,堂口的刺客只有十来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少人都被杀了。
唐峰拼命杀出一条血路。堂口里有个兄弟跟他相熟,名叫乙九。两人一起冲出大门,往北逃去。
两人躲在一间破瓦房后头的柴草垛里。官兵举着火把到处巡查,两人大气也不敢出,良久听见人喊马嘶,官兵都走远了。两人这才从柴草里钻出来,往城外逃去。
两人逃到一片芦苇荡边,唐峰跟乙九交换了信息,得知费辰要洗白上岸,不想留着从前的人了。今晚来的锦衣卫也是他投诚东厂的结果。
刘斌已经在高度怀疑费辰了。由于行刺失败,雪刀会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只能在官府彻查之前进行自我清洗。
唐峰说:“他走习惯了夜路,难道以为杀了咱们,他就能见光了吗?”
乙九说:“他有的是钱,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再找人给他卖命。人命在他的眼里就是蝼蚁,杀了这些,还能招来新的,他不稀罕。”
唐峰觉得自己的性命岌岌可危。忽然听见马蹄声响,一队人朝这边过来了。两人矮身藏在芦苇从里,见来的是东厂的人和宦娘。
带头的大声说:“应该就在这附近,给我仔细搜。”
一群人冲进芦苇丛,乙九被发现了,转身便逃。数名锦衣卫将他截住了,一人拿刀指着乙九的脖颈,说:“还有一个去哪儿了?”
乙九盯着刀,没说话,往唐峰这边的藏身处看了一眼。唐峰眼看藏不住了,发足飞奔。官兵们朝他追过来,宦娘骑马赶在最前头。
她手里提着一条蟒皮鞭,冲唐峰背后卷去。唐峰听见风声在身后呼啸,向侧旁一闪。宦娘手中的长鞭灵活的像一条活蟒,吐着信子向他抽了过去。
唐峰难以置信道:“连你也要杀我?”
宦娘冷冷道:“帮主要你死,你就必须死。”
唐峰手中射出数支袖箭,宦娘侧身避过。唐峰乘机窜进了旁边的树林。有人在他身后放箭,嗖的一声,长箭正中他左边琵琶骨。
树林里数根磕磕绊绊,跑不了马,官兵们下马寻找。官兵头领喝道:“必须找到他,上头吩咐了,不能留一个活口!”
唐峰藏在树丛里,不知自己是否就要死在这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宦娘从他藏身的树下走过。她四下环顾,仿佛已经发现他了,又似乎没有。
她提鞭一指南边,喊道:“在那里!”
一群官兵跟着她向南边去找了。唐峰死里逃生,立刻向西边逃去。
他在附近的山里躲了半日,身上的伤疼得厉害。他自己拔出箭来,发觉伤口处红肿起来,已经开始恶化了。
他浑身乏力,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找个地方治伤。
辛织雪多年没拍戏,一上来就演打戏,不免让人担心。
林河叫人密切关注着她的状态,防止她受伤。
辛织雪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微笑道:“我一直在跟教练健身,练瑜伽,平衡能力和肌肉的控制力都过关,拍打戏完全没问题。”
她说着翻身上马,带着马小步跑了一圈。她的骑术相当不错,马被她驾驭的很稳。苏叶为了她破天荒来盯现场,在一旁热烈鼓掌,由衷地赞美他的女神英姿飒爽,有女侠风范。
辛织雪跟唐峰拍动作戏,用皮鞭抽他。唐峰就地一个翻滚躲开了,辛织雪追着他接二连三打过去,碎石被鞭子抽的四下飞溅。唐峰脚下一蹬,钢丝把他提了起来。他足下飞踏数步,窜进了树林里。
两人都擅长拍动作戏,相处的很有默契。林河在监视器里看着,感觉打得行云流水,展现了他要表达的武侠感。
晚上六点多,今天的戏份完成了。苏叶一直在场边替辛织雪捏着把汗,生怕她受伤,一会儿又怕她渴了饿了,叫外卖送了餐过来。
辛织雪看了一眼,见都是些热量高的快餐,客气地说:“不用了,我有自己的营养食谱。”
苏叶一腔热情无处释放,十分失落。唐峰走过来,不见外地拿起一盒鸡块,说:“谢了。”
他吃了两块,把其他的都给了林河。苏叶觉得没意思,把饭给在场的人分了。
晚上众人回酒店休息,林河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见苏叶站在楼下散步,踱几步,叹一口气。
简直应了那句诗:“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