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在审讯室里沈琮的身上,自言自语说:“是吗……”
“讲故事讲的好,也比不上高校长导演的好。这一出栽赃嫁祸的大戏,唱的可真是好。”沈琮冷笑着,将检验报告甩到他面前,“不打算解释一下吗,高校长?”
高海鑫费力地伸出手去,勉强的蹭过来了那张薄薄的检验报告,是样品和他上次做笔录顺便留存的头发做dna比对的检测报告。
最后一行清楚地写着:经检测,样品与高海鑫dna一致。
“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样品,你让我怎么解释?总不能你们从我办公室里找到根头发当作样本,然后跟我留的底一对比,结果一致了让我给个解释吧?怎么,沈队,学校就教会你诈供了?”高海鑫把检验报告扔回桌上,嗤笑着看着沈琮。
“是啊,诈供那节课我记得还是您来上的,我自然不敢班门弄斧。”沈琮仍旧维持着脸上的似笑非笑,“这个样本,是我们的顾问和刑技的同志,熬红了眼,一遍一遍的筛查过后,从一件被偷的内衣的海绵垫里找到的,一根带了毛囊的睫毛。”
高海鑫脸色突变,诧异地看向沈琮,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可沈琮,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扬地看着他,脸上的自信,伪装不出来。
“高校长,你的运气不太好。一根睫毛,藏在海绵垫里都能被翻出来,而且刚刚好是一根带了毛囊,能检出dna的睫毛……高海鑫,你还有什么解释的?”
“那又怎么样?对,我承认,我是偷了学生的几件内衣。男人么,沈队,你知道的,家庭某些生活不和睦,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癖好。”高海鑫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演出一副恋物癖此刻应该有的状态来,紧张局促又不好意思,却丝毫没有被牵扯进杀人案中的恐惧。“沈队,对不起,我之前是隐瞒了这点,但是……但是我,我是校长,我不能背上这样的名声。所以,我一直隐瞒了这点。我愿意去接受治疗,还请沈队不要把这件事公布出去,会影响到学校……”
“呵呵。”沈琮鼓起掌来,“高校长,避重就轻,您可真是一把好手。”
高海鑫装作不知所云的样子,尴尬一笑:“沈队,你这话我更听不懂了。证据面前,我承认偷了内衣,也不对了么?”
沈琮又从面前的档案夹里抽出三张纸来,起身站到了高海鑫身边,一张一张抽出来给他看。
第一张是他抱着电脑宛若写真画质般清晰的正脸。
“去开会还不忘抱着电脑,高校长,很辛苦啊。”
高海鑫看到监控的角度,不禁放松了一口气,还接着沈琮的话说:“当时正好有一个重要的文件。”
“哦,这样啊。来,第二张。”沈琮继续给他看照片。
第二张是他电脑屏幕上放大了的微信聊天窗口。
第三张是处理过后能看个七七八八的聊天记录。
——凤琪,晚上一起吃饭吗?
——吃,一起吧。——那我们下课在食堂门口见。——好的。
——你好一点没有还难受吗?
电脑上的聊天框里,还有一句正准备发送的“好一点了”。
“继续啊,高海鑫,继续编。”
高海鑫明显的慌了起来,指着面前的纸叫着:“假的!这是嫁祸!是谁p的图!”在他失控的尖叫声中,夹杂着沈琮在他身后的冷笑。忽的,他拼尽力气伸出手去,把沈琮举在自己面前的打印照片抢了过来撕成了碎片,摔在地上。
“撕,你尽管撕。我们不仅有照片,视频也有,你想看么?或者是直接去把监控砸了?!”沈琮的声音陡然升了一个高度,震在高海鑫的耳膜上,仿佛当头一棒,打得他浑身发麻,从头凉到尾。“高海鑫,崔凤琪到底怎么死的!”
第15章海枯
屋内暗流涌动,屋外风起云涌。
嗯,只有陆玦的心中,风起云涌。他看着沈琮慢慢抛出自己手中的证据,引诱着高海鑫一句句地编假话,一次次地给自己的谎话再编一个新的解释出来。每一个证据,都好像是沈琮的底牌,可事实上,他的背后,还有着更多能判你死罪的铁证。
高海鑫被诈几次,就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是我杀的。”方才高昂着的头软软地低垂下去,滴水不漏的自信眼神也黯淡下去,整个人变成了颓废的模样,“我本来不想杀她的,可是她,竟然扬言要去举报我!她要去揭露我的行为,我不能让她毁了我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我,我好不容易才从院长爬到校长的位置上,我,我终于有了随意进出女生宿舍的权力了!我不能让她毁了我!”
“所以你就杀人?!崔凤琪才21岁!她的岁月才刚刚开始!你就葬送了她的未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答应她,让她保研,专业、导师随便她挑。可是她,她用那种厌恶的,看垃圾的表情看着我,她跟我说,她宁死也要揭露我的恶行……你看,是她,是她说她要去死的……”高海鑫忽然癫狂,腹前的板子和手腕上的手铐敲打出声响,在狭窄的审讯室里回荡不停。他的手脚不停地挥舞着,额头青筋暴起,双眼通红,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是她自己选择去死的!是我,满足了她的愿望!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满足了她!”
沈琮双拳紧握,紧紧咬着牙齿,陆玦看到他的双腮鼓起,拍了拍秦鹰,说:“你也进去,别让阿琮忍不住动手了。”
“沈琮!你他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