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女人提起笔,“那我签了。”
将两人签字按了指印的协议放在带锁的抽屉里,任远顺手提起了衣架上的外套。
女人问:“你要出门么?”
“是啊,去工地一趟。处理完手头的事,可能还要出个差,改天有时间了再去民政局吧。”任远换了鞋,站在玄关处一抬头,面对着两件经常穿的风衣外套忽然犯了难,“这两件衣服,我穿哪件好看一点儿?”
女人拉开一旁的隐形衣柜,取出另一件:“这件吧。那两件都是你出去考察的时候统一发的,多老气。”
“是吗?”任远的目光在三件衣服之间扫视了一圈,试图记住它们的特征,最终还是失败了。
他倒也不算健忘,只是心头动辄牵连千家万户的要紧事太多,诸如哪件衣服长什么模样这种小事,除非是真的让他牵肠挂肚刻骨铭心了,否则很难记住。
“我不记得了。”他道,“你走之前帮我买几套衣服回来,叫保姆在衣领后面缝个记号,把新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