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怀孕后的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不能入眠,白天精神恍惚,出去工作,好几次都出了错。
可他不能向任何人寻求帮助,哪怕是经纪人,蒋忱也害怕被对方知道这个消息。
经纪人天哥虽然看着对蒋忱很照顾,但或许是一种本能,让蒋忱选择隐瞒对方。
他怀里无时无刻不揣着一个定时炸弹,有时孕吐得厉害,他一个偷偷躲在厕所里,只能捂着嘴巴呕吐,不敢让别的人听见。
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和无助过,他是对出名大红没有太多的慾求,可如果是因为他怀孕的事被人曝光,而导致他离开娱乐圈,他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场景。
蒋忱想过买堕胎药来自己堕胎,不过蒋忱又去网上查了一番,私下吃堕胎药,加之已经一个多月了,要是不成功,或者孩子在肚子里变成死胎,会对他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他还不敢拿自己身体去做赌注。
思前想后,蒋忱于是想到了封炀。
孩子同样也是对方的,蒋忱大概清楚,封炀是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但是蒋忱又确定封炀是个有责任有担当、异常值得信任的人。
如果他去求助封炀,也许封炀能帮他一把,毕竟封炀曾经给他的粉丝捐过款。
至于私人小诊所什么的,蒋忱第一时间就排除了,他并不是女的,他是男性,男性怀孕,这显然是一个劲爆的新闻,他无法保证素不相识的医生能够替他保密。
封炀在娱乐圈待的时间比蒋忱久,认识很多人,有他的人脉圈子,这么些年来,封炀本人几乎就没有什么黑料出现过。
蒋忱有理由相信,封炀是目前为止,最合适寻求帮助的人员。
还有重要的一条,蒋忱之所以会找上封炀,而不是别的谁。
因为封炀是他肚里孩子的另一个爸爸,蒋忱认为封炀有这个知情权,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知道自己会打掉孩子。
“你说你感冒了,所以才走错房间?”封炀将蒋忱的话给浓缩成了两个重要的句子。
蒋忱点点头,像等待宣判的罪人那样,等待着封炀的下言。
能够说的他已经说了,至于感冒药在他这里形同春葯这一点,蒋忱想了想还是选择隐瞒下去。
事情已经发生,不是他解释两句,就能把他错入封炀房间的事给抹平的。
蒋忱点头,随后又道:“我高中时去医院检查过,我身体里有两套生殖器官,雄性的和雌性的两套,你如果怀疑我所说的,我可以现在就和你再去医院检查。”
“来找你,是我不想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你认识的人更多,有值得信任的私人医生,请帮个忙介绍给我,我想打掉孩子。”
“我可以向你发誓,我绝对不会拿孩子来做什么筹码。”
蒋忱本质上是喜欢小孩的,家里他是独子,小时候就羡慕其他家庭有多个孩子,父母常年也忙于工作,蒋忱打小就很懂事乖巧,从来不惹麻烦,导致父母下意识就认为蒋忱什么事都能自己做好,渐渐的,对蒋忱的关心也就不怎么多了。
几年前父母感情不好,已经离了婚,离婚后二人又各自重组了家庭,导致现在蒋忱就真的只是自己一个人了。
被封炀一直误会,蒋忱心里始终都放不下,能够当面和对方说清,这是蒋忱之前就想做的。
哪怕蒋忱说了这么多,封炀还是没有全部相信,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下意识就选择不相信。
但看蒋忱如此言之凿凿,化验单又是当地三甲医院出具的,封炀沉默思考了一会,他倒是认识有开诊所的朋友,对方也是能够信任的。
“上车。”既然蒋忱说他怀了自己孩子,封炀就带蒋忱去诊所,一切以检查结果为事实。
蒋忱在封炀说了这句话后,直接松了口气,封炀不是直接选择视他为精神异常,然后将他赶走,就表明事情是有转机的。
重新坐上汽车,此时的蒋忱,已经和先前坐车时有截然不同的心态了,甚至是感到高兴的。
封炀明显察觉到蒋忱周身气息的变化,他斜目看了眼,然后就看到蒋忱无声弯起来的唇角。
封炀觉得蒋忱在发疯,但却隐隐有种预感,蒋忱说的也许是真的。
蒋忱说的自然不是谎言。
去了诊所,经过医生朋友的一番仔细检查后,朋友给了封炀一个准确的答复。
“他怀孕了,具体几个月,得去医院看看才知道。”朋友取下脸上戴着的口罩,走到站门口边的封炀前面。
朋友看的清楚,封炀带来的这个人是个切切实实的男人,男人怀孕?
还真是医生从业这么多年,首次遇到的奇特状况。
看封炀的神色,医生直觉青年和封炀的关系匪浅,医生不常上网,络剧也没有看,所以目前还不知道蒋忱也是演艺圈的人。
“真的怀孕?”封炀朝前面病床方向看,房间不大,所以他们这里的谈话,那边的蒋忱都知道,当封炀看过去的时候,蒋忱闻言抬起眼,两人视线交汇在半空中。
不知是不是封炀的错觉,他从脫了外套身姿单薄的蒋忱身上,看到了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来,这种脆弱一瞬就链接上某天大雨倾盆的夜晚,封炀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在滋生。
“千真万确,不过要真说起来,男的怀孕也不算太过惊世骇俗,我曾经在新闻上看到过,国外有这样类似的情况,有男的体內有两套生殖器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