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复苏的季节,也吹开了几许情意的萌芽…
然而,多年以后,当得知他们兄弟二人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女孩时,哥哥文楷,当今圣上,选择了让步。
“他与我天下,我还有什么能够回报他…”徐淼嫁与晋王的那天晚上,皇宫里喝得烂醉的文楷笑着对特地从兖州赶回来的隆昌说着。
“楷哥哥…我替哥哥谢谢你…”隆昌轻轻地拂上文楷的脸,为他擦去了眼角悄悄滑落的泪珠。
“这是他非死不可的理由…”皇帝自顾自的重复着,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
“王妃…”弈书犹豫地开口,“真的是自杀的。晋王殿下的痛苦,不比圣上少…”
“哼…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皇帝苦笑,端起了桌上另一杯未曾动过的茶水。
“微臣只是想让圣上知道,王妃此生,并没有怨过谁。”
满杯茶水晃了晃,洒出一些来。
“朕知道…一直以来,朕只是不愿承认…”
不愿承认…
她的死…与朕有关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是整篇小说里最矛盾的人物。
他想让弈书和锦释分开,想让弈书痛苦,一方面是因为隆昌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徐淼的死。
他对晋王其实有着很深的兄弟情谊,徐淼的死使之崩坏,晋王的叛乱使之彻底坍塌。
话说,琅嬛侍画也消失很久了,要不要把他们请回来?
我这篇文章的人物是不是太多了?看着混乱么?
请大家也不要纠结于年纪、大事记什么的,我的时间段无论是从年来算还是从季节来算都是经得起严格推敲的,不信你自己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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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繁华一场
徐淼之死,晋王侍画回归。
额...这么说的话,是快完结了吧。
☆、繁华一场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门外的小厮死命地敲着书房的门。
趴在书房的桌边睡了一晚上的文轩微微睁开眼,强烈的恐惧感忽的袭上心头。
“殿下!殿下!王妃娘娘悬梁自尽了!”小厮声嘶力竭的声音穿透了王府的黎明…
他的淼儿着一袭素白点缀桃花的纱衣,安静的躺在床上。粉色的纱帐轻柔的垂下,随风款摆的拂着她的面庞。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淼儿…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文轩坐到她的身旁,轻轻地唤着,欲哭而无泪…
“淼儿…淼儿…”
“殿下…”
“淼儿…为什么…为什么…”
“殿下,你醒醒!殿下!”
“啊!”晋王猛地睁开眼。原来自己又做梦了。
站在床边的侍画担心的看着他,轻轻皱着眉:“殿下又做噩梦了?”
晋王转过头,呆呆的瞧着他:大而明亮的眼睛,脸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甜甜的样子。眉宇神色间,活脱脱就像当年的她…
“侍画,你不该跟着我的。”
“殿下救过我的命,我理应跟着您。”侍画答得坦然。
“救你?我只不过是顺道带你出来而已。你别把我想得太过高尚,我现在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通缉犯。”撑起身子坐好,晋王淡淡地说着。
“殿下…”
“你别碍着他们的面子,还是叫我文轩吧。再用这个称呼,你是想让我死得更快些么?”晋王调侃他。
侍画还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嘴,只将手里的茶碗捧了过去,低低道:“文轩…”
距离那个刀光剑影、血腥浸染的日子已经近两个月了。
两个月来,这二人过着栉风沐雨的生活。就在昨天晚上,他们一路硬撑着逃到了兖州境内。晋王在兖州人脉广,威望也高,很快,便有江湖上的朋友收留了他们。
“侍画…”文轩喝着茶,若有所思的叫他。
“嗯?”
“老实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怎…怎么会?”
文轩抬起头,看着侍画犹豫不堪的脸色,道:“你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跟我说话,我早就不是王爷了。你自己说过的,我们要做朋友,不是吗?”
“啊…那是…”逃亡中的一句戏言。若不是以平辈交心般的相处,以当时晋王几乎崩溃的精神状态,估计他们也到不了兖州。
见侍画不言语,文轩低头略一思索,苦笑起来:“看来你不是碍着我朋友的面子,更不是因为怕我。你是怕说错话,惹我难过,对不对?”
侍画依旧不吭声。
“其实…淼儿的死,我也要付很大一部分责任。如果我当时没有一味地躲着她,如果我会静下来好好的听她解释,她可能就不会…”
“文轩,茶凉了。”
“我之所以要反他,其实是想把过错全都嫁祸出去。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些…”文轩语气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却依然是笑着的。
“我再去帮你续一杯吧…”侍画抢过他手中的茶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里屋的门。
两个月来,文轩每天每天重复的噩梦,也进入侍画的梦境了。梦境里,那个美艳绝伦的王妃,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存在。可是她却实实在在的活过,并且,依旧还活在某人心里。
没来由的,侍画有些生气。他无比嫉妒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已逝的王妃,嫉妒她在文轩心里的地位。毕竟在侍画看来,她并不是什么恪守妇道的好女人。
她是怎么死的呢?哦,对了。一年前,皇帝东巡兖州,在晋王府暂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