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检走到他身边,不着痕迹地塞在他腰带边一张扎起的信笺。
永林揖礼侧身,宽大的袍袖正好掩住腰身,待郡王殿下走出房门,他才悄无声息地抽下信笺掩入袖中。
内廷侍卫引路,宫道两旁戒备森严,各宫各院大门紧闭,俨然已落锁宵禁。
穿过养心门,月光从古槐萧瑟的枝叶缝隙洒下来,斑驳的落在梁检素色的外袍上,泛起温柔的白光。
官复原职的黄蒲与岳修民站在西暖阁门口的檐下候旨,瑟瑟秋风中不知站了多久,二位大人不知是冻是吓,面色铁青。
梁检站在门口并未与他们说话,门口内档早已进去通报过,青色的棉帘打起一条缝隙。
“郡王殿下您请。”永林侧身正好挤开岳修民。
岳修民微微一让,肩臂正好与他擦过,一张纸扎游到他的手心里,岳次辅打了个激灵,握住了,不动神色地让到另一边去了。
暖阁内熏笼热气袭来,梁检突然一阵晕眩,胸口钝痛,好不容易压在心头的凄风楚雨,又冒了上来。
他扶着手边的高台几定了定神,这才艰难地掀开纱帘走进去。
永宁帝靠在榻上闭目养神,手中持珠哗啦哗啦随意盘动。
榻前地中央内廷侍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