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不管,我管得着吗我?
狐九打着打着,见白彦迟迟不亮兵器,才想到自己拿着火灵鞭就算打了白彦也胜之不武,于是将火灵鞭一扔,也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火灵鞭在空中怔了一下,化作一缕烟消失了。
“白彦,知道殊隐上神为何生气吗?他就是气你看不起魔。”
白彦气道:“我就是看不起魔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魔,他凭什么生我气!”
“因为你不对!”
“我不对?上古诸神皆因魔族而陨落,这是整个三界的劫难,你不知道所以你不了解,你去问问这三界,有谁不憎恶魔头?”
狐九闻言怔了一下,白彦趁机在狐九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狐九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狐九本来就不是白彦的对手,再丢掉火灵鞭,那点修为在白彦眼里都不够看的,但是白彦此刻也是头脑发热,手下失了章法,两个人落到地上,法力消散,举着拳头就朝各自走了过去。
“唔……”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同时击中了对方的左眼。
胥颜拧了下眉,终于阻止道:“差不多行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白彦和狐九捂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互相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走开了。
衔阳看了看两人,抬脚朝白彦追了过去。
狐九顶着一个乌眼青的眼睛躺在床上运气,白彦刚才的话让他想起了在青丘的处境,他和娘亲在青丘就是众人眼中的那般不堪,那般低贱,所以他憎恨这世间的一切不公,即使这世间不公平才是常态。
胥颜走进来,看见狐九直挺挺躺在床上还一脸不畅快的模样笑了一声。
狐九转过头背对胥颜,不想让胥颜看自己的笑话,闷声说道:“神君您怎么来了?”
狐九感觉眼眶热了一下,他转眼见胥颜指尖沾了什么膏正往自己眼眶上抹。
胥颜嗤笑道:“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逞什么能。”
狐九撇嘴道:“我不是逞能。”
“知道你心中不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白彦也是,你也是,互相保留就好了,没必要想着去改变别人。”
狐九扭过身体看着胥颜道:“神君你说白彦的想法是不是不对!”
胥颜点点头:“可能吧,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别闲着没事去改变别人。”
狐九泄气般地叹口气:“神君,我真挺难受的,凭什么白彦生而为神,我却……”
胥颜打断狐九:“你怎么了?你是上古神兽,你比他差了吗?”
狐九撇撇嘴。
胥颜收回手,在丝绢上擦了擦,见狐九噘着嘴愤愤不平的样子,于是伸手捏住了狐九的嘴巴。
“唔……”
胥颜笑了一声,松开手:“行了,休息吧,我回去了。”
狐九立刻直起身道:“神君慢走。”胥颜摆摆手,走了。
狐九跌回床上,心脏里带着些许不同寻常的跳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神君在一起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神君对他太好了,好的不同寻常了,神君是不是……
不是!狐九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绝对不是,不许乱想!
“衔阳,还是你好。”
衔阳嘿嘿道:“还是我好吧,神君说这药很好使,擦完就不疼了,明天就看不见淤青了。”
白彦勾起嘴角道:“神君让你送来的?”
“是啊。”
“神君做什么呢?”
衔阳挠了挠头:“他修炼呢。”
白彦撇嘴:“他都天下第一了他还修炼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神仙不都是没事就修炼吗?”
白彦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我爹爹也没事就修炼,”白彦对着镜子给自己摸药膏。
衔阳看着白彦犹豫了一会儿劝道:“神君,殊隐上神可能……”
“哎,打住。”
第二天,衔阳伸着懒腰往乾坤殿走,刚走到后殿门口就看见桌子两面,白彦和狐九各坐一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我说二位,还别扭呢?兄弟之间没隔夜仇啊,昨天过去了,翻篇了,都好好的啊!”
狐九扭过头看衔阳,奇怪道:“你说什么呢?我在和白彦商量是不是该开始往长白之巅招些人手了。”
衔阳:“……”这这么快就好了?
白彦也若无其事道:“那么招多少人好?神仙妖怪的是不是应该都招一些才行。”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情,毕竟现在想想还是挺丢人的。
狐九摸摸下巴道:“嗯,不用太多,但是也不能太少,品行一定要端庄,进了长白之巅就是长白之巅的人,绝对不能给长白之巅抹黑丢脸。”
衔阳问道:“那要怎么招啊?”
狐九说:“凡间酒馆里招人手都在门口贴告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个?”
白彦赞同道:“这个行,这就来拟告示。”他衣袖一挥,桌面上立刻出现了笔墨纸砚。“这天蚕纸和瑄云墨都是我爹爹的宝贝,遇水不湿,遇火不化,最适合长白之巅的气候了。”
这一套奢华典雅的文房四宝让狐九看了好几眼,“写些什么?”
白彦道:“就是简单的找人还不好写吗?你们写吧。”
狐九立刻道:“还是你写吧,我可不敢碰这么贵重的东西,再说了我写字也不好看。”
白彦看向衔阳,衔阳一瞪眼睛道:“开什么玩笑,老龙我几十万年没碰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