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的好日子该到头了。没了魔教,他就是人人喊打的丧家犬。”聂常海从傅明身上扯下块布,撕成几缕,将自己破旧宽大的衣袖绑至肘弯,方便行动。说来唏嘘,这人穿的还是当日武林大会的那套衣裳,只是又脏又破,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他言辞激动,说话时浑身都在抖,面上带着依稀荣光。“就算纪淮武功好,能杀多少人?能躲几天,几年?我如今尝到的滋味,一样一样都得还到他身上。”
“老夫命硬,一辈子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岂会栽在纪淮手里?让出掌门之位只是权宜之计,等何儿带人清剿完魔教,诸事平定,自会把位子让回……”说到这里,他面部神色稍有缓和,竟透出几分柔情来。“老夫膝下无子,孤家寡人,向来待何儿视如己出。他该还来的,定然会还……”
聂常海口中的“何儿”,想必就是北霄派大弟子方何,如今的武林盟主。
傅明不语。
良久,才说道:“纪淮不会来的。”
“为何不会?他早就疯了,把你当个死人,当成他的命……”
傅明闭上眼,不想听聂常海说话。他浑身都很痛,特别是心脏位置,一抽一抽的疼。这种痛楚随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