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
有那么一瞬间,容白觉得就这样一直抱着也挺好,抱到天荒地老,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自己也不用去思考以后怎么办。
他当年和江岩柏在一起过了五六年,刚开始的时候也是现在这样,两个人互相爱着。
天天都想缠在一起,可是到了后来,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冷。江岩柏总是很忙,他忙着公司,忙着事业,忙着手底下那么多员工的生计。
而容白又总是很闲,他没有事业,没有工作,甚至没什么长久的爱好。
他们完全不一样,勉强在一起,对双方都是折磨。
只是容白一直没能狠得下心说离婚,好几次要说的时候,江岩柏都有事。
那时候,容白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江岩柏就像是空气,像是水,容白习惯了,眷念了,就更难分开。
容白一直都是个享乐主义者,他从没把除了父母亲人以外的人放在心上过。
他一直认为,和谁在一起都要看心情,喜欢的时候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
即便是结了婚,容白也没有太大的责任感,他当时喜欢江岩柏,爱江岩柏,就结了婚。
可是越到后来,江岩柏带给他的痛苦大于了快乐,作为享乐主义者的容白,也是第一次没有按照自己的原则和江岩柏分开。
他总觉得还有希望,总觉得那不是尽头。
容白小声说:“江岩柏,我好难受啊。”
江岩柏愣了愣,他专注的看着容白,语气十分吻合,甚至声音都不敢大了,唯恐吓着容白:“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胃疼?要不要去医院?家里有没有药?”
说着,江岩柏就松开了容白,跑去翻箱倒柜了。
被甩在床上的容白看着一床的薯片无语凝噎。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被江岩柏破坏了,容白忍无可忍:“我不是胃疼!你回来!”
江岩柏这才有颠颠地跑过去,他手里还拿着几袋子药,他也分不清什么药是治什么病的,看起来特别傻。
容白盯着江岩柏,他有些别扭,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江岩柏愣了几秒,有些无语地问:“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那你之前,是在追我吗?带我去吃火锅,帮我安排实习工作什么的……”容白都有点说不下去了,太肉麻,他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知道江岩柏在追求他,但是追求的也太不浪漫了!谁追求人是吃几顿火锅,安排个实习工作就行了的?
当年江岩柏追他的时候,闹得可大了,他上课的时候在操场摆了个巨大的玫瑰爱心,每次去出差还要给容白带礼物。后来容白才知道,江岩柏是看的追人攻略,拿对女孩的那一套来对他。可是没办法,谁让容白就吃那一套呢?
江岩柏低笑出声:“这还只是第一步呢。”
容白来了兴致,他揪住江岩柏的衣领,眼睛里就像是有小星星:“那你还有那些步骤啊?你说,我之后可以假装不知道。”
这人怎么能这么惹人爱?江岩柏按耐住再吻一次的冲动,也不在意床上那些薯片了,他坐到了容白的身边,语气充满了宠溺:“我还准备把手里的事分配下去,请个长假,带你去国外看花海,之后准备再用你的名义修建一个天文馆,然后还准备……”
容白在一边笑嘻嘻地,内心说不出的甜蜜。
江岩柏肯定是爱惨了他了,才对他这么好。
“如果我不答应呢?”容白又问?
江岩柏很是镇定,一本正经地说:“烈女怕缠郎,我就缠着你,变着法的对你好。不让任何人接近你,你只能选我,否则就要孤独终老。”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要是容白真的不答应他,他也不可能让容白孤独终老。
“谁是烈女啊?”容白抓的关键点不太对,“就算是烈,我这也是烈男,我没准备去变性。”
江岩柏眼角弯弯,爱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就像是个乞丐,千方百计,千辛万苦把自己珍爱的蛋糕捧到了手心里,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嘴。
江岩柏还有些发愣,他有些忐忑,声音都有些抖了:“你这是……答应了?”
容白偏过头:“什么答应了?你都还没正式告白,我能怎么答应?”
“反正你说的那些计划,我都假装不知道。”容白看着江岩柏,但是眼中渴望的情绪一点掩饰都没有。
江岩柏越发温柔了:“行,你等着吧,我到时候肯定给你憋个大的。”
容白不说话了,他现在看江岩柏,怎么看觉得怎么好。
他知道自己完了,又陷进去了,可是这有什么办法,感情这个东西,又不受他的控制。
而且江岩柏确实很好啊,又帅,身材又好,胸肌和腹肌都很漂亮,那方面的能力也很强。
不仅如此,江岩柏对他好的时候,是真的好,简直要把他捧到天上去。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在江岩柏眼里就是个小宝宝。
容白有时候也和成和抱怨,他有一肚子话不能和江岩柏说,只能把成和当成垃圾桶。
周二的时候,他又把成和约出来喝茶了,他现在不喝酒了,戒了。
“有个人在追去我,他年纪比我大一些,我怀疑他是把我当成别人了。”容白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这茬的,一想起江岩柏还有个白月光,他就恨得牙根痒痒。
恨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