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暗自惋惜着,没想到容落云偏头看她,眼中亦装着一份怅然。“夫人,”容落云想到霍钊临走对他说的话,“你……担心定北侯吗?”
他问了句废话,白氏却笑起来:“我懂你的意思,霍家三个男人,我哪一个都担心,只不过这些年早已习惯了。”
皆道帝王家难做人,谁料将门更是凶险,就连太傅也可能有无妄之灾,算来算去,还是寻常百姓乐得自在。
容落云盯着淅沥的雨,祈愿终得太平日,大仇得报,能够与霍临风解甲归田。
城中的情形如张唯仁所说,一连数日不得懈怠,往昔繁华的城池弥漫着一股杀气。而漠上,定北军和突厥军队交战,霍钊一路大杀四方,军心振奋士气如虹。
然而所谓的螭那军,始终不曾现身。
秦洵那老匹夫,也一直没有露面。
将近半月后,蓝湖军营,七八名骐骥从主帅的帐中出来,各自去传令将士。帐内,霍钊与霍惊海站在沙地图后,父子二人皆盯着地图上的一处。
“父亲,”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