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距也有些涣散，这张平日里总是一副胜券在握模样的脸也透露出些许脆弱来。

人，会在什么样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来呢？

李柏舟的手指松开，却被程耀猛得贴近。

他的嘴唇几乎就抵着李柏舟的手指在说话，声音沙哑，有点烫手。

“有本事别捏脸，捏屁股。”

他说完后，头重新靠回枕头上，翻了个身，背对李柏舟。

李柏舟愣了一下，半晌才收回手指。

但他不会如程耀愿的，他只是蹲在昏昏沉沉的程耀身边，和他说：“从前有个人，他一直赖床，然后就长床上了，拿刀锯也分不开。”

“．．．．．．嗯。”

李柏舟继续：“从前有个人，他许愿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他就真的一觉永远地睡了下去。”

“嗯，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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