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场主道:“那个使弯刀的汉子是新来的,您别瞧他面无血色,看着像个痨鬼,实则臂力惊人,击砍五人不在话下!”
谢予彬只随意瞥了眼那男子,也没放心上,又偏头看另一个。
那人穿得厚实,本瞧不出真实模样,只负手站成个木桩。谢予彬打量那人的宽肩窄腰,心思莫名一动,扇子朝那一指:“那个布疙瘩怎么回事?”
刘场主笑:“那就是‘陈爷’啊!”
谢予彬若有所思地瞧着那人,嗤地一笑:“比武还穿得这般多,也不怕被捂巴烂了。瞧身材不错,敢情是长了张惨绝人寰的脸?”
刘场主嘻嘻笑道:“公子这可猜错喽!这陈爷脾气怪,打擂时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穿得扎实。但若谈及此人的庐山真面目,那可真是龙章凤姿,英武不凡啊!”
谢予彬摇了摇扇,很不客气地问:“有本公子好看么?”
刘场主心里揣摩谢予彬的心思,知道这公子对那人起了兴趣,索性把牛皮吹得更肥:“论风月之容,自然不敌公子;但谈劲松之气,只怕没几人比得上。”
“是嘛,”谢予彬道,“等他比完,我去见见他。麻烦你在其中多周旋了。”
刘场主一想那人冷冰冰的模样,估摸十有八九不成,但不好拂人面子,只殷勤道:“不麻烦,不麻烦!咱定尽力为公子办好……”
二人谈话之际,擂台之上已响起沉密的鼓点,气势雄浑,格外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