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气了,紧紧的抱着他说:“中逸,不会了,真的不会有下次了,我爱你,只爱你。”
那人无奈的叹气,再次包容了他。
数不清的大错小错,那人都原谅了,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裴济哭的声嘶力竭:“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为什么不能再原谅我一次?为什么?”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点明白,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得到宽恕。
那么,我不要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看见你,让我可以靠近你,让我可以继续爱你。
脑海中是最后那日下午在电话里陆中逸的话:“裴济,我累了\quot;乏味单调的几个字背后所表达的意思,像是泥沼般,深沉亦是带着某种绝望的氛围。裴济突然感到一丝害怕,还有一点羞愧。
自己的刻薄终究把那个对自己毫无底线包容的爱人推开。
“爱人,是啊,他有把他当成爱人吗,至始至终。”
第3章别扭
陆中逸看着龚敬沉默的给他放好洗澡水,拿出睡衣挂在衣架上,却还是没说一句话。
果然是自己的玩笑话说的太过火了,一直被他照顾,被他迁就着,就忘了他也是有心的,也会伤心,也会痛。
人总是容易迷失在别人不求回报、无言无声的温柔中,变得肆无忌惮。
他□□着的上半身露出被子,支起整个身子坐着,右手习惯性地在床边的矮柜上摸索叠在一起的烟盒和打火机。抖了抖烟盒,条件反射性的伸手点上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万宝路的黑珍他最近常抽,其实这烟不知为何叫那种文绉绉的英文名字,但陆中逸喜欢叫它四万。简单,像极了他的风格。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抬头注视着龚敬倔强的背影,陆中逸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一直以来好像都是龚敬在找话题,叽叽喳喳的说不停,如今冷下来,还真不习惯。
陆中逸语气软下来,轻声说:“你说句话吧,要不然感觉怪怪的。”
“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爱你。”
“我知道。”四目相接。
他脸上的笑容僵持着,那种刻意为之的尴尬不言而喻。我支起身子,像等着一场年度好戏开场一样心心念念。他转身打开酒柜,拿出一瓶红酒朝自己走来,我开始意识到余后的剧情或许不会尽如人意,这种超脱的直觉让我觉得忐忑,尽管我不会是这场剧情中的带入着。
\quot;中逸\quot;突兀的来上一句。
\qu;
\quot;你还爱他吗\quot;我诧异的注视着他,他为何会再次主动提起裴济这个人我很疑惑,但我不敢过多的回应那段往事,就像是那么句话:岁月似刍狗,谁提及便要被咬上一口。
\quot;我爱他,但我余生只想和你在一起\quot;我轻声道,说实话当然很是忐忑,尽管这实话的后半段被包裹上一层叫做善良的外壳。
\quot;那一定要让你从爱和余生中选择一个呢,你选那个\quot;龚敬的脸色渐渐有了变化。
\quot;。。。。。。。”我没有回答。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的.”他总是这样,为了不让对方陷入尴尬主动将自己的情绪立刻收起来,让人心疼。
\quot;余生\quot;我说。龚敬轻叹了口气,咬着唇,拿起床边的矮柜上倒满红酒的高脚杯抿了一小口。或许,自己真的太敏感了吧,怎么能怀疑中逸呢,真是疯了。龚敬心里似乎在悔恨也在纠结于真相的扑朔迷离,但无论如何,他已然止住了那足以摧毁所有的洪流。
龚敬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幽幽道:“对不起,中逸,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怀疑我的感情,我对你如何你还不明白吗?还有什么是你想要而我没有给的,你说出来,只要我能给我一定给,这样够吗?”说到最后竟稍微有些哽咽起来。
陆中逸伸手轻轻的环住他,揽他入怀,轻轻的说:“够了,足够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
真的是他错了,因为裴济不把他的付出当回事,他受了伤,就让无辜的龚敬来承受同样的痛苦,真是大错特错。
这辈子他是无法和裴济在一起了,先不说那人说不定已经结婚的现实,就目前两人的差距也是一道跨不去的鸿沟,那人已是真正的明星医师,整个上海市都有名的脏器专家,已经不在是当时需要照顾的小孩儿。他却不再是与他息息相关的医师了,而是成了一名普通的大学生理教师,平淡度日。
对于这样的他来说龚敬真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虽然龚敬作为一名经理人时常也接医疗器械方面的风投案例,也是做着与那圈子相关相关的工作,可是他爱自己,因为很深的爱就愿意为他抵制诱惑,陪他过简单的小日子。
他就像是当年面对裴济时的自己。自己寥寥度日,一切时间,社交,只要对方想要,就愿意舍弃。
通过在一起后这一年多的种种,他发现他们真的生活的很合拍。
合拍却不相爱。
可是,谁规定生活一定是要跟爱的人呢,合适才最重要吧,能过多久算多久,经历了那么沉重的失去还奢求什么永远就真显得自己太幼稚了。
这辈子他唯一想一直白头到老的人只有裴济,可是,最终还不是只剩他一个人走漫漫长路,看开便好。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龚敬蜷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