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送人回家。
彦仰恩还是让助理带了一份早餐,这会儿没在车上吃,只望着窗外不做声,也没什么脸色,到家的时候面色如常,却出言不善,让助理把他抱下去。
助理明显打了个亘,随后面不改色地说,“对不起老板,我昨晚闪了腰。”
彦仰恩的眼神从眼尾看助理看了好长时间,半晌伸出来一根胳膊。
助理心领神会把肩膀靠过来,让彦仰恩搭着从车里钻出来。
助理扶着彦仰恩上五级的台阶还没走到头,恼人的鸣笛声就响了,那是彦舸的座驾,雄赳赳的开进来。
助理一停顿,侧过去看小老板,彦仰恩却好似没听到,助理停了步子他还往上走,助理只微微顿了一下,接着就跟上了。
彦仰恩刚进门,彦舸就从外边进来,经过助理的时候助理点头问候一声老板好,顺便等着大老板把小老板全盘接过去,结果大老板只是头也不回的点了个头,就步履矫健的上楼,全程瞎眼看不见助理等接盘的神情。
彦仰恩也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目视前方,仿佛马路后方有个陌生人从他身后经过,本来就吸血鬼似的脸像是一坨没有生命的石膏像,全然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两个老板全程都瞎,只留他一个助理在阴晴不定中摇摇摆摆。
助理在熏头的酒味儿混脂粉味儿中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彦仰恩让助理把自己送到一楼的一间屋子门口,然后说你先回去吧。
助理嘴上说好的老板您有事再吩咐我,脚下却是抹油一溜烟就窜了,天花板上方不知道是什么庞然大物倒了,咚的一声磕到地板上,助理怕自己不赶快溜就被掉下来的地板砸个对穿。
助理走的时候如蒙大赦,走了之后顶上就安生了,好半天没再有什么动静。
这是他之前一直睡的屋子,东西都还在,钟点工也定时过来换洗打扫,就是太久没人气,里面的东西摸着都觉得硌生生的。
彦仰恩坐了一会儿然后挪动着去浴室,浴室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薰味儿,请的钟点工做活不偷懒,即使没人用也尽职尽责按着同一标准。
彦仰恩开了花洒放水,自己在架子边上端详浴液的日期,花洒的水很快漫了一地,顺着地漏哗哗啦啦淌下去。水温正好,彦仰恩去拿柜子里的拖鞋。他扶着墙慢慢半蹲下去,伸出手去够,只差一点,他挪动着往前蹭了一下,就这么一点的距离,他光着的脚倏地打滑,不协调的下半身根本没一点平衡的作为,嘭楞一声,彦仰恩在最后关头抓住了架子。
彦仰恩本来下半身就使不上力气,全部身体的重量都加诸在那个拇指粗的架子上,架子质量登峰造极,担着一个成年人纹丝不动。架子没事但是彦仰恩有事,他不能老是在半空中吊着。
彦仰恩在湿滑的地面上尝试了几次要站起来,却只是徒劳。
顶上彦舸也在洗澡,下水管道的水呼呼啦啦冲下来。彦仰恩调正了姿势,深呼了一口气,攥着架子的手一根一根松开,等到还剩三根纸头的时候他撑不住了,扑通一下重新落回了水里,花洒劈头盖脸的浇下来,他扶着登子慢慢爬起来,关了花洒从浴室里勉强直立着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第4章第四章
4.彦舸洗完澡匆匆出门,一整天都泡在公事里。彦仰恩还在单方面冷战里,他没放在心上,过几天他气就消了,他哄人哄到了就行,如果对方不接受,他也只能表示很抱歉,但是不会继续再哄了。
他就是这个样子,刚开始的时候怎么哄都行,时间一长那边不给脸,他也无所谓了。所以他对所有性伴侣的姿态都像是玩意儿,开始的时候怎么抱,怎么娇都行,过了那阵,就爱哪哪儿了。
虽然彦仰恩不一样,但是劣性根在这里放着,他天生不是什么体贴人。
再说也没什么,就是在别人面前亲了他一下,都知道他是他的人,亲他一下又怎么着呢?
还跟他闹性子,不知道他这辈子缺的就是耐性么?
彦舸狼心狗肺惯了,说不哄就不哄了,在外边浪了一天,晚上还去和那群衣冠qín_shòu逍遥了一把,全然把彦仰恩抛在脑后,反正家里什么都不缺,他也长着嘴,会知道叫人。
彦舸在外边浪到深夜,回家的时候楼里一盏灯没开,只有路灯明晃晃闪着光。彦舸烦躁的开门进屋,欲直上二楼,心念一转,轻手轻脚开了彦仰恩的屋子。
彦仰恩的屋子是当初他特地挑的,月到中天的时候月光透过落地窗的栅格会一道一道撒在床上,彦仰恩躺在那里就像是神话里的月光少年。
不仅仅是屋子,从他来的那天开始,他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他仔仔细细调_教过的,他每一件衣服,每一种表情,连微不可查的小动作,都是他最中意的模样。
彦仰恩就是上帝给他的情人。
正值中旬,月光极亮,他的情人就像他想的那样,安安静静躺在月光里,精致的鼻尖像是急待人咬一口的蛋糕。
彦舸真那么做了,这是他的人,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是他的。他松了领带,一条腿跪在床上,俯下上半身去咬那诱人的蛋糕。
只离鼻尖半寸,他险陷刹住了。
彦仰恩的鼻息太热了,热的不正常。他还没贴上就觉得热腾腾的气息拂在他脸上,几乎贴上的面颊也一样散发着高热。彦舸的手往被子里一摸,灌了半晚上的酒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