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荣撩着眼皮看他,两人目光在半空中过了一个来回,彦仰恩面色不变,张玉荣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张玉荣笑了好一会儿,彦仰恩也跟着笑起来,整个办公室都充斥着肆意狂放的笑声。
离职后一周,彦仰恩隔着栅栏和防爆玻璃在垸城郊区监狱里见了面。
两个人都变化很大,也都没怎么变。
彦舸的头发大概是又新理了一遍,发茬子钻出头皮,神色还是那样带点阴郁,监狱的生活没能对他的精神状态造成影响,似乎比在法院门口那时更精悍了一点,毕竟他从来都是在泥泞里混得开。
彦舸脱掉了西装,整个人都小了几岁,他年纪本来就不大,让人误以为他是大学生,何况他也是以养子的身份和律师过来的。这就更让人认为他们是一对感情颇深的养父子。
律师识趣的出去避着了,彦舸带着镣铐,和彦仰恩对着一张桌子。两人都没提如今这个模样,只是相互寒暄,在这场变故里锒铛入狱的彦舸也没有太多神色,就像每个平静的早上,随口讨论这变化无常的天气。
寒暄的话总能说完,一时间的平静过后,彦仰恩把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放到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