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
只是不巧,沈焕生很快便发现了,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将他翻了个身。
床榻上的褥子并不厚,他的腿挨过军棍,跪在上面胳得刺骨的痛。
沈焕生从背后看着这个人,做这样的事情,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看到这人脸上的痛苦的表情,他便觉得自己该高兴。
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笑不出来。
皇上说让他杀了顾长淮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不可能。
尽管后来,他告诉自己,他之所以不想让他死,不过是因为他不能就这么着死了,这算个什么呢?
顾长淮害怕自己喊叫出声,便狠狠咬住了面前的杯子。
沈焕生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隔了很久,忽然伸手将他捞起来,被子不得已被松开,腿上的疼痛更甚,沈焕生却是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痛苦的声音被隐在喉咙里,模糊中他听见沈焕生道:“我一定不会就这样让你死了,长扬也不会愿意的。”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根本不像是在寻求身体上的快乐,倒像是把这件事当做一种刑罚,折磨着他们两个人。
第二十四章:
沈焕生去找周衡的时候,恰巧遇见李碌安自屋子里出来,两人对上。
沈焕生行礼问安,李碌安单手背后看着沈焕生,良久才道:“寻皇上说顾长淮的事?”
沈焕生眼神一凛,未言语。
李碌安啧了一声,“皇上只说让顾长淮死,至于他怎么死,什么时候死皇上一点都不关心,只要顾长淮死的消息传了出去,这件事便算是完了,他的尸体不会有人查看,他的死因也不会有人追究,沈将军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妥吗?”
周衡听见声响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沈焕生听见响动扭头行了个礼,周衡点了点头道:“李将军方才说的,你听明白了么?”
沈焕生顿了顿才道:“臣明白了。”
周衡点了点头道:“寻朕还有别的事么?”
沈焕生摇了摇头,周衡道:“朕去午睡休息会儿,你下去吧。”
沈焕生行礼告退,李碌安与他前后脚出了院门。
沈焕生走了几步,停住等着李碌安,李碌安离他几步的时候开口道:“想问我为什么帮你?”
沈焕生一愣,李碌安笑:“皇上的心思,你们的心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若是没了软肋岂不是我的死期?”
沈焕生冷着一张脸,顿了很久才道:“他不是。”
李碌安笑,“那便杀了他。”
沈焕生没有吭声,李碌安绕过他,走了。
不久后,那个叫做顾长淮的军中细作被斩杀于街口,兵将开道,百姓来观,欢呼声惊得那个细作浑身发抖。
这事过去后不久,云南王未经京城允许,私自在云南练兵,皇上一时怒极。
于是张武未在京城中站稳脚跟,便又回了云南。
张武走的时候,周衡才难得和他单独说上回话。
张武回来的这一个多月一直都十分清闲地待在自己府上,不怎么上朝,也不怎么进宫。
周衡以为张武是在生气,生气到不肯来见他。
只是张武不肯再让李碌安抓到把柄,这样周衡也不会因为他再受罪。
再见又是分别,两人一时无话。
倒是周衡先开了口问道:“云南的生活还习惯么?听说那边挺苦的,再加上云南王,便是有些危险了,你这次再去要多加小心。”
张武“嗯”了一声,顿了顿道:“皇上也要注意身子,有些事情,臣等并非皇上想的那般无能,皇上不必处处委曲求全。”
周衡一愣,顿了许久才说:“朕知道了。”
张武点了点头,继续道:“既是如此,皇上便等臣回来,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臣还有好些话,要同皇上说。”
张武不像周衍,他不擅长说情话,故而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微偏过头去,不敢看周衡。
周衡看着张武偏过去的侧脸,隔了许久才道:“你这一去,一定功成,届时回来,朕会给你许门亲事,是朕亲自挑的姑娘。”
张武猛然扭头看着周衡,周衡脸上还带着笑继续道:“不过,将军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张武骤然生了怒气,双拳握紧,一字一顿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周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同朕的情意,大抵就像儿时一同放风筝的玩伴,那时候三月春风四月雨,都是满满的美好的回忆。张武,有些事情不能逃避,朕不能,你依旧不能。”
张武气红的脸慢慢变白,隔了很久才说:“皇上难道对着……他,动了心么?”
周衡目光一凛,转过身子道:“这不是原因,你该知道朕的性子,况且张家恐怕还盼望着你给添个大胖孙子呢。”
张武气极,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顿住,“皇上,倘若我带功活着回来,你再同我说这些话吧。”
他摔门而去,周衡苦笑,好像从来没有人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只不过他知道,这一回,确实是他对不起张武。
张武前往云南,不日后云南王果然反心大起,派人对上了张武的军队。
张武在云南待了三年多,手底下的人虽未人人归顺,却也有了不少誓死相随的兄弟。
战场上打拼过的人,大多数都是过命的交情,张武一来,士气大振,不少兵士也开始和云南王的军队硬杠起来。
张武手底下的少将是个叫做傅安的人,这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