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他不吃东西,浑身难受得似乎要烧起来,将自己由内到外烤干,他跌跌撞撞到了一座府宅里,吃了一些东西,沉重感没有了,身体也变好了。
他一直没停口,却还是无法消除肚子的空虚感。
梅瑾行把骨头都啃光后,来到炉灶前,探头,发现那个脑袋已经和汤融在一起。用勺子搅一搅,白色的浆液挥散出来,和着热气与香气,令人食指大动。梅瑾行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用勺子喝了。
暂时饱腹后,他便沿着街走。
一直走,走到尽头。
那里站着一个人。
一个左胸口有伤的男人,血在上面像开了一朵暗色的花。
梅瑾行在他面前停住,发现他比自己高半个头,面容模糊,似乎笼罩着一层黑雾,叫人看不清楚。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的脸?”
“我怕被人认出来。”
“这里有人吗?”
“你不是人吗?”
梅瑾行歪头:“我是人吗?”
男人歪头:“你不是吗?”
梅瑾行晃了晃空空的脑袋,不回答这个问题,抓住他的手,又开始馋了,低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块肉,嚼了嚼,吐出来:“不好吃。”
男人捂住不停流血的伤口:“你怎么可以吃我?”
满嘴是血的梅瑾行不想讨论是人非人这个问题,对他没有了兴趣,绕过他:“我要去找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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