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的房间正中央是巨大的红木圆桌,桌边六把座椅的其中五把都已经被人占据。傅愈一露面,就有个额角带疤的魁梧男人开口跟他调笑道:“怎么来这么晚?要罚要罚!”其他几人纷纷起哄,寂静了一瞬的大厅内就这么喧嚣起来。
这里空调温度打得很高,房间里的人都穿得不太多。有侍者上来拿走了傅愈和沈珂脱下来的外套。沈珂环顾四周,那五人身边都各有几个身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围绕着,有的拿着水果,有的捧着烟灰缸,有的奉着酒杯。姿态各异,表情却一致都是讨好,期待着金主垂青。
傅愈走过去在空位上坐下,沈珂跟在他身边,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他座位旁。
“三哥,你说罚什么?”傅愈嘴边带着笑意扭头看他。
“要我说,别的都没什么意思。不如把你旁边这个小东西借给我们玩一圈,”男人的眼神如同狼王般犀利霸道,盯的沈珂有些汗毛直竖。
傅愈没答话,把忐忑不安的沈珂揽进怀里抱坐着。
沈珂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男人抱他。这个动作很明显,是一种宣誓主权。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就算是男人还没有玩腻味他也好,只要别把他送入更糟糕的境地,沈珂都会感激他。
傅愈看着青年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忍不住起了坏心眼,一手摩挲着他的腰,一边朝他们道:“借你们玩倒是也可以。”
沈珂听到这句话几乎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眼睛瞪大地看着傅愈,脑子却里一片空白。接着就听见男人继续道:“这还是个雏儿,滋味估计很好。这样吧,借一天,给我一条海线。”
傅愈看到那双白净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青年浅粉色的嘴唇变得煞白,颤抖着,发出一丁点儿微不可闻的声音:“傅,傅先生,您,能不能别送走我?我,我……..”
沈珂几乎语无伦次,他没觉得自己对于傅愈来说有什么特别的价值,实在是想不出让傅愈留下他的理由。也许,傅愈真的会为了什么所谓的海线就把他随便借给其他男人。那后果,简直,想都不敢想。
傅愈没有出声,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沈珂的乞求。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都安静了下来,沈珂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也停跳了,只能茫然地环顾着座椅上面的其他人,生怕他们一开口,就同意了傅愈的条件。
“好了,老六你别吓唬人了,你瞧瞧,都要吓哭了都,”一个架着银边眼镜的斯文男人睨着傅愈道:“既然舍不得,就不要乱开口。”
沈珂再傻也知道傅愈是故意逗他的了,当下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却也不敢真的朝傅愈发脾气,只好自己咽下了憋着,眼睛也低垂下去。
傅愈伸手摸摸他薄薄的眼皮,惹得那睫毛轻轻颤动起来,像振翅的蝴蝶。
“江特助,麻烦你把他送到我房间,”傅愈扭头吩咐了一声,随即有人走了过来,冲沈珂微微颔首,沈珂也礼貌地冲他笑了笑。
“别乱跑,在房间等我过来,知道吗?”傅愈拉着沈珂站起来,见青年乖乖点了头,就放了人离开。他知道青年即便有点生气,但是也分的清楚轻重缓急,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也很放心。
沈珂跟着江特助往外走,他看到这人之前是站在戴眼镜的男人身后的,而且看样子傅愈对他应该也是熟悉信任的,所以才会让他带自己去房间。乘坐透明电梯到八楼的时候,沈珂无意间看到一群完全赤裸的人被领着往六楼尽头处走,当下有些惊讶,问道:“那些人是?”
“他们是今晚上庆祝的特殊项目,主要是供先生们享用的,现在要去做一些检查和清理。”江特助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傅先生,也会,吗?”沈珂下意识地就追问了一句,问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傅先生如何,怎么容得下他来置喙呢?
“傅先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江特助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他既然带了您过来,大概是不会再碰这里的人。不过相应的,您也需要做好准备,房间里面有全新的用品。”
“啊,好,”沈珂有点尴尬的胡乱应了两声。
江特助把沈珂送到傅愈的房间之后就离开了。
这是个套间,厨房、客厅、卧室、浴室一应区全。果然如同江特助说的那样,浴室和卧室的抽屉和柜子里备着润滑剂、安全套,甚至还要硅胶的假yáng_jù、拉珠,用的皮鞭、绳子、红蜡烛…….
沈珂有点心颤的希望傅先生没有这么广泛的兴趣才好。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沈珂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调出雅思模拟题开始看起来,也没在意时间过了多久,就突然听见钥匙捅进房锁的声音。
傅愈应该这个时候还不会来。那会是什么人?
沈珂头皮一麻,一个激灵跃起来,左右也没看到什么趁手的东西,索性操起厨房的平底锅一下子冲到门边防备起来。
完全出乎沈珂意料的是,用钥匙悄悄打开门窜进来的是个俊秀的青年。
该名青年浑身上下就一条白色的浴巾围着下身,他看着面前举着平底锅的沈珂露出个毫不意外的笑脸,反手把房门关上了,自然地道:“你也是来爬傅先生的床的?”
沈珂眼角有点抽搐,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有点不自在地把平底锅放回了厨房。
青年跟在他身后,视线在沈珂身上巡视着,皱眉道:“我们两的情报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