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是没血的。
如今,林信请我这个老大出手。
说真的,倒是请得天公地道。
他站在书桌前,等我回答,毫无愧意,仿佛血腥对我们都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生存本来就是一个惨烈的游戏。
或者,真的,只是一个惨烈的游戏。
隔了半日,我才垂下眼,「你要我杀宁舒?」
林信哂曰,「哪有这么容易?宁舒如果这么好对付,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但要干掉那几个整天来我们场子的小混蛋,也不太难。君悦,这事我无法擅自做主,你点个头,我找人做事。」
我摇头,「何必做得这么绝?总有办法解决。」
林信说,「有什么办法?江湖风气,一沉百踩。今日被人看出杀气不足,明天别人就都把你往死里踩。说到签单,难道宁舒还差那几个钱?他是耍着你给别人看,让道上都明白现在谁是老大。」
我默然。
林信说的对,我知道。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