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杀告捷
1938年7月24日,中日武汉会战拉开帷幕。
1938年10月21日,广州沦陷。
1938年10月24日,蒋介石下令放弃武汉。
1938年10月25日,武汉沦陷。
日寇铁蹄之下,战争来的那么快,战场上尸骸如山,每一存土地都感觉染上硝烟和鲜血的气息,国难当头,生死存亡……
国家的各个城市,在一座座沦陷,已经不仅仅是上海。
阿初站在静安寺路的公馆里远眺,上海因为有了租界这一道特殊的又屈辱的底线,尽管在日本军方大面积的控制之下,但夹缝之间依然有无数的战士前赴后继努力的在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战斗着。
又是一年深秋,又是一年黄花褪尽,又是一年风雨飘摇。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汽车缓缓在公馆门口停下,他看见阿四从驾驶位上起来去开了门,他的好友夏跃春陪着一个人从汽车里出来。
他本以为那人是雪狼,但仔细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
那人穿着深褐色风衣,头戴同色系礼帽,身材高挑,那张脸虽然看不真切却好像哪里见过。
夏跃春陪同着风衣男子走了进来,阿初在客厅里摆了三个酒杯,转身去拿了瓶红酒。当他做好这一切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好走进了客厅。
阿初终于看到了风衣男子的脸,那个人是丛峰。
两年前丛峰带着雷霆计划的疫苗离开,阿初与之没有太多交集,但是今天重新在这里看到这个人,他感觉非常诧异。
丛峰先摘下了帽子对着阿初礼帽地说:“您好。”
“丛先生,您好。”阿初站起来同他握手。
丛峰仿佛非常怀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夏跃春,又看了看阿初:“原来您还记得我?”
“不敢忘记,老余么。”阿初含蓄地微笑,当年荣华为了瞒住自己的大哥,而编了个谎言,最终这个“老余”还一直被荣升惦记着。想起荣华,又不禁填了分感伤。
“好了,都别站着,大家先坐。”夏跃春从来不跟阿初刻起,直接绕过阿初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拿起酒瓶给三个杯子里倒酒。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无事献殷勤的感觉?”阿初看着夏跃春倒酒的样子,又看看一边坐着的丛峰,调侃道:“非奸即盗。”他印象里,夏跃春也用这四个字形容过他。
“我可是君子。”夏跃春白他一眼,伸手却把酒杯递给二人。
“梁上君子也是君子。”阿初不甘示弱。
丛峰在一边笑起来:“两位还是一样风趣,鄙人已经感觉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干了一杯酒。
“说说看吧,现在局势这么乱,丛先生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阿初笑笑,“难不成又是细菌弹?当年一个雷霆计划已经快把我弄得焦头烂额,不会又来了什么暴雨计划,狂风计划甚至是海啸计划吧?”
“没错。”丛峰直言不讳地说。
妈的,还玩真的啊。阿初心中暗骂。
丛峰直言不讳地说:“共产国际帮助中国共产党在武汉战役,重庆空战等与日军对抗,之前用于雷霆计划的疫苗已经成功遏止了细菌弹的威力,但是最近日本方面投入的细菌弹似乎有了变化,我方医护人员已经在前线殚精极虑的展开救治工作,然而……”丛峰支吾了一下,说:“我被委派潜来上海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因为相信两位在医学领域具备的才能,也因为这个国家需要你们!”
阿初没回答。
夏跃春在一边坐着,见状赶忙开口:“丛峰刚先来春和医院找的我,这件事情我已经答应他了。”他的语气非常肯定,虽说是自己已经答应,但就好像连着阿初那一份一起答应了一样。
阿初瞪了夏跃春一眼,又看了看丛峰:“你这么过来非常危险,你知道么,在这周围有多少特务的眼睛盯着这栋公馆附近,你要说这个的话,真的不该直接上门。”
“荣先生,兵行险着,兵贵神速,就算我真的被盯上从而遭遇到什么不测,也会有我的同伴将两位研究的结果送回前线。而且……”丛峰眉心一蹙。
“不……我是说,你们给我添麻烦。”阿初截口打断。
丛峰脸上显出忧愁的表情,他瞪着眼睛没说话。
“阿初。”夏跃春终于轻咳了一声:“盯着你公馆的那些人不是离奇失踪就是死于非命,到现在谁敢盯着你的公馆,你就别吓他了。”
闻言,丛峰露出一脸愕然瞪着阿初。
阿初回敬他一个笑脸,慢吞吞地说:“谁让你每次上门都没好事。”
丛峰楞了一下,放下酒杯,打开他随身的旅行箱,里面躺着几玻璃瓶装着液体,组织切片,甚至还有培养基,“这个是我在前线取样带回来的,我交给你们。”
“嗯。”阿初看了一眼,就靠在沙发上面,夏跃春仔细观察着玻璃瓶。过了一会儿,夏跃春盖上旅行箱对着阿初说:“今晚你过来。”
“他住哪里?”阿初答非所问。
“我住在英国公馆。”丛峰自己开口说:“荣先生这点请放心,这一次我的身份是英国皇家学院的教师,来中国考察。”
“哦?”阿初挺起身来,“没想到丛先生非常善于伪装嘛。”
丛峰非常从容的点头:“您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们毕业于同一所学院。对此,我也感觉到非常荣幸。”
“好吧。”阿初笑了下,站起来:“丛先生,看在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