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娘娘要他把郑大运睡了?这是对郑大运的惩罚吗?惩罚郑大运为什么要波及到无辜的他?而且睡郑大运明明是对他的惩罚啊!
“曹大人啊!”公公苦口婆心地劝道:“您也是给皇上当差十多年的老人了,难道还不清楚太后娘娘的性子么?您这一进宫, 兴许娘娘罚的就不是郑公公而是曹大人您了。再说郑公公容貌也不错, 曹大人又不喜女子。唉您只当去风月场走了一遭吧!”公公说完安慰地拍了拍曹越的肩, 转身离开了镇抚司衙门。
曹越一脸委屈。他是不喜女子,可是也不喜太监啊!
再说郑大运他是认识的, 俩人都给皇上当差难免有过几面之缘。唐公公的干儿子嘛, 模样是不错,但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太后娘娘的旨意都下来了,他再不情愿也得去一趟司礼监衙门。
国丈府的事不是一日忙得完的, 眼看暮色渐浓,郑大运交待好底下人就驱车回了司礼监。他还得熬夜核对帐册, 想好明日要派发给底下人的差事, 这几日是别想回家了。
刚回衙门就有小杂役过来禀话:“爷。锦衣卫曹大人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曹越曹大人?”郑大运以为曹越是来找他聊朱国丈之案的。抄家之事是他负责, 问讯却是锦衣卫在做,或许曹大人那边又问出了朱家新的不为人知的家产?他疾步走进屋里,大笑着招呼道:“曹大人,别来无恙啊!”
曹越目光阴冷地低头饮着茶,嗓音低沉地道:“郑公公把门合上吧!”
郑大运回身把门合上了, 怕有不懂规矩的人忽然闯进来,还仔仔细细从里面别上了锁。
“曹大人是为朱国丈之案来的?”郑大运解开斗篷挂到架子上,坐到曹越近旁的椅子里道。
曹越斜目看了眼郑大运,心里翻滚着各式各样的脏话。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啊!他是好男风,但从来没打过太监的主意,因为实在受不了太监身上的伤。
“我是奉太后娘娘密旨来的。也不知郑公公怎么得罪了那位祖宗,娘娘下旨要我来……”曹越有些说不出口。他一个男子尚觉得难以启齿,也不知太后娘娘是怎么吩咐下来的。
郑大运笑不出来了。锦衣卫奉太后娘娘的旨意找上门来还能有什么好事?
“娘娘是要大人拿我?还是……杀我?”郑大运觉得姚喜一定在太后娘娘面前告状了,除了这事儿他可从来没招惹过那位小祖宗。
“要我睡你!”曹越尽量平静地道。他脖子臊得发红,脸上也烫得厉害,好在天色已晚屋里又点着灯,不仔细看不出来。
“什么!!!”郑大运下意识得抓紧了领口,又悲伤地望了眼被自己亲手锁死的门。他是在劫难逃了啊!他也就能欺负欺负姚喜那样又小又瘦弱不禁风的,在身手了得的曹越面前,硬碰硬哪里碰得过?
曹越看郑大运一副怕他做什么的模样,鄙夷得望着他道:“想什么呢?以为我真要对你下手?真当我像你一样不挑食呢!”曹越只是好男风,并不是玩男人的fēng_liú货。但郑大运的fēng_liú过往他是听说过的,不管男的女的还是太监,只要模样好郑大运都吃得下去。
“我来司礼监是告诉你一声。太后娘娘是什么脾气你我都知道,旨意既然下来了我也只能照办。今夜你我同在这屋呆一夜,演演戏,明日再把你被我睡了的话放出去,这事儿就算过了。”曹越一脸嫌弃。
郑大运不乐意了:“我被你睡了?这话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在宫里做人了!”
“不做人就做鬼!你自个儿选!”曹越看郑大运不识好歹的模样威胁道:“再特么废话,老子就真刀真枪地把你办了!”他心里本来就一肚子火,在镇抚司好好当着差,太后忽然下来这么道恶心人的旨意。
郑大运看了眼高大魁梧的曹越,乖乖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曹大人睡小榻我睡地上吧!天色也晚了。”他也没了办公的心情,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吧!曹越是正三品指挥使,虽说衙门不同,论品阶也是他的大上司,不可能让曹越睡地下。
曹越坐在椅子上没动,他怒瞪着郑大运道:“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说了要演戏,不闹出点动静有人信?”这也是他不喜欢太监的原因,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爷们儿。
“不不不。”郑大运明白曹越的意思,他抗拒地站起身往一旁躲。要他发出那些嗯嗯啊啊的淫靡之音?打死他也做不到。他自视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从前无论和谁在一起他都是强势的一方。
曹越懒得和郑大运废话,将他拖过来屁股朝外摁到桌案上,掏出腰间的马鞭挥了上去。
“啊——”郑大运被狠狠抽了一下,疼得叫出了声。
屋外听差的小杂役听到屋里传来这种声音,笑着识趣地躲远了些。郑公公真是fēng_liú,竟然又和锦衣卫曹大人搅和上了。
曹越只打了郑大运一下,他抬脚踩在桌案上,用马鞭托起郑大运的脸道:“郑公公要么乖乖配合,让在下赶紧办完这桩恶心人的差事。要么就只能吃些苦头了……反正外面听起来都一个样。”
“好好好。我装!”郑大运摸着火辣辣的屁股从桌案上爬起来。
曹越坐回椅子上,跷起腿继续喝茶。
“啊——轻一点——”郑大运羞耻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