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最初有些抗拒。空旷的野外让他感到不安。他下意识瑟缩著,想把身体蜷缩起来。
青年停下来,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看著他,温润的好似一只无害的幼鹿。黑亮的瞳孔,闪动著“我是不是做错了”的疑问。
就这一个眼神,安平的身体跟胸口,顷刻软成了要融化的奶糖,从心尖上弥漫开甜软的香气。
他笑了笑,捏了捏青年的耳垂,轻轻吻一下,“来吧。”
裴宿恒的眼睛立刻精光闪亮。但他并不心急,他不想再让安平感到哪怕是一丝丝的勉强。他爱他,便要尊重他,除了幸福和快乐,什麽都不再给他。
和风般细柔的吻来到胸口。安平微微挺起上半身,方便青年将紧固著胸部的裹胸除下来。
停止注射雌激素後,安平一直在服用调理身体激素的中药。药方是裴宿恒特地去香港找那个知名老中医开的。坚持了这些日子,初见成效,隆起的rǔ_fáng已经有减小的趋势。现在平躺下,胸前的线条,也只比普通男子稍微凸起一点。
但安平仍旧感到无地自容。被强迫变成女人,这是他人生中莫大的屈辱,更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与十数年前的那场强暴一样,那一管管注入到血液的雌激素,再次击垮了他的精神,几乎让他彻底堕进炼狱里无法超生。
安平脸别向一边,背部细细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