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斜倚着垫在我脑袋下面的枕头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妈的钱被人骗了,还给打了一顿。”
“啊?”我偏过头看她。
“我爷爷说的,你妈去打麻将了。”慧慧低下头不看我,左手无意识地揉搓着纯白色戒指:“所以她不来。”
我妈之前的钱被骗我知道,但我没想到她会红着眼睛拿我看腿的钱去翻本,现在钱全输完她不敢来看我,怕医生要她交住院费。
“你能不能给我妈说,让她接我出院?”我推推慧慧:“就说我好得差不多了,回家休息也一样。”
“但我爷爷说你还要复查,得在这很久。”慧慧不太相信。
可是我想回家。
“要不……我去跟你妈说。”慧慧拍拍自己胸脯,表示包在她身上。
临走前她问我明天晚上会不会跟她一起去戒指要她去的地方,我点头,她顿时笑得很安心。
我独自躺在空荡的病房里,长时间闻消毒水的味道让我鼻子刺痛,冷风从窗缝里嗖嗖往里透,划过皮肤时像钝刀割肉一样让人无法忍受。我努力地想睡着,但头晕脑胀中许许多多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