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苦笑道:“不是牛肉汤,是沙曼”
陆小凤没有注意到西门吹雪微微抬眉,随即又放下了,他继续道:“牛肉汤不会送一枝烧焦的花进珍草谷,因为她不会伤害花满楼,能想到冒充牛肉汤,并且让花满楼乖乖跟着走的,只会是沙曼”
西门吹雪:“所以你如此垂头丧气?”
陆小凤:“我想不通沙曼为何要如此做”
西门吹雪:“听闻女人的嫉妒心是比任何宝剑都要更为锋利的武器”
陆小凤:“所以我现在需要知道花满楼去了哪个方向,然后去找一座最为繁华的赌坊,不过我已经太久没有赌钱了,不知道哪里最好玩”
西门吹雪:“花满楼离去的方向是江南,剩下的事情,你或许应该去找司空摘星”
陆小凤快马加鞭地赶去了江南。
江南的春日比燕北要早到了许多,草长莺飞,春江水暖,暖风里,稚童们已经央着大人做好了纸鸢,三两成群地扎在一堆放风筝,欢声笑语,燕啼蜂鸣。
司空摘星:“就是这里了,我特意打听了,这里新来一位美娇娘,赌艺超群,现今就下榻在赌坊三楼的客房里”
陆小凤抬头望着赌坊大门上方的鎏金牌匾,苍劲有力地书着“金云赌坊”,不自觉挑了挑眉。
当年凶神恶煞地“流星夜叉”张鲁山如今已到花甲之年,只是依旧凶得很,陆小凤倒是一点儿也不怵,一见面就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张鲁山的大胡子。
陆小凤:“张老板,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不知今天是否能通融我去三楼寻一位故人?”
金云赌坊的三楼,虽说是客栈,但是能住进这里的,都是金云赌坊承诺庇护之人,张鲁山自然不应允,虽然胡子都快被揪掉了,老爷子还是脸憋得通红不吭声,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更加扭曲了。其他人战战兢兢不敢上前,一时间,赌坊上下都看向了二人。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摸着嘴唇上新长出来的小胡子,另一只手放开了张鲁山。
陆小凤:“老规矩,赢光你们赌坊,就允我上三楼”
张鲁山揉了揉脸,冷笑道:“请”
陆小凤将司空摘星怀里的玉佩勾了出来,扔到了桌子上,他双手抱胸道:“花家令牌,比点数,一局定生死”
司空摘星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抢回令牌,陆小凤自然拦下了他,司空摘星恨恨道:“你最好别失手!”
在座不少人都听说过花家令牌,花家所有产业的通行令,有求必应。这赌注够押十个金云赌坊还不止,一时间都起了兴趣。
张鲁山一手拿着一只骰盅一手拿着三只骰子,沉沉开口道:“比大比小?”
陆小凤:“比小”
张鲁山将三只骰子往桌上一扔,反手就用骰盅将三吏骰子一起收了进去,骰盅转的只剩虚影,骰子在盅里撞的“咚咚”作响,而后“啪”的一声,张鲁山手上的骰盅定定落下了,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开盅的那一刻。
司空摘星扯了扯陆小凤的衣角小声问道:“你就不怕这个大胡子刀疤脸出老千?”
陆小凤轻笑道:“我八岁就戳破了他们赌坊出老千,他们不会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之声,不少人同情地望向了陆小凤,原来张鲁山开出了一个“一”点,三个骰子摞成一摞,只有一个红艳艳的一点。
金云赌坊的规矩,比大小点,平手庄家赢。也就是说,陆小凤至多摇出一个一样的一点,但也是完全没有了胜算。
张鲁山将骰盅盖在骰子上,猛地一推,那骰盅便带着骰子滑向了陆小凤,陆小凤两指一压便定住了骰盅,他只轻摇了三下便定下了。
周围的人皆是屏息凝神,一时间,场中落针可闻。
陆小凤颇为随意地扔掉了骰盅,也是一模一样挪在一起的三个骰子,最上面是一点,周围一片唏嘘之声。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倒是很轻松,皆是双手抱胸望着对面的张鲁山。
张鲁山:“陆小凤,你输了!”
陆小凤:“哦?”
突然有人注意到,陆小凤面前的骰子,最上面一个斜斜裂开了一道缝,不一会儿有半边碎成了粉,如此就剩下“半”点了。
张鲁山勃然大怒道:“陆小凤你出老千!”
陆小凤双手一摊道:“色子用得是你金云赌坊的色子,色盅用得也是你金云赌坊的色盅,我出哪门子的老千?张老板若是想赖账,正好我今日心情不大好,不上三楼也罢,就拆了你这赌坊我看也挺好”
张鲁山被气得脸色铁青,半晌踹了旁边的小厮一脚吼道:“还不带他们上去!”
陆小凤勾起桌子上的令牌又扔回给了司空摘星,轻笑着向张鲁山道了声承让,便跟着小厮上了楼,张鲁山斜着眼看着三人上楼,而后轻哼一声拂袖而去,赌坊众人又渐渐各归其位。
金云赌坊三楼着实富贵的很,一共只六间客房,互不打扰。每一间客房堂屋、卧房、雅室一应俱全,风格也不尽相同,陆小凤二人现在走进的这一间清韵淡雅,竹香四溢,是为竹阁。
司空摘星:“咱们怎么找沙曼,一间一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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