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谟,我自己来。”
李果从赵启谟手里拿走汤匙,他捧着碗,慢慢勺粥吃。
似乎李果也很平静,胡瑾看着他,心里有愧意。
“唉,我这番出航,真是虎头蛇尾,一事无成。”
胡瑾仍在责怪自己。
“胡官人,不怪你,王鲸强横惯了,即使押去司理院,也奈何不了他。”
李果心里清楚,他是被白打了。
“李果,有件事你倒是可以放心,他下遭再不敢到广州来。”
胡瑾说到这里,才露出笑容。
“嗯。”
李果点头,他早知胡郎仗义。
午时,赵启谟、李果跟随巡检船返回广州。海风大,深秋天又冷,李果只穿身单薄的衣裤——他的褙子沾染血迹,脏污不堪,不能穿。赵启谟见状,脱下自己的紫袍给李果。赵启谟说:“你披上,我衣服穿得多。”李果接过,套上紫袍,将自己缠住。他和赵启谟坐得开,然而一路他都在偷瞧赵启谟,还以为没被发觉。
赵启谟想,昨夜的事,李果显然记得,赵启谟心里也有些慌乱。
船逐渐挨近广州,一夜未归,擅自出海,单是这两样,赵启谟回去便得挨兄长责备。
“赵舍人,昨夜见你出航,着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