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算是,只是忌霞殇无牌无证而已……呃,当然,他还是被特殊群体所期待着。他之所以成为这样一个存在,也不是毫无根据。
社会上的人形式各样,三百六十行,大病小病去诊所或医院成了心照不宣的事,而像一些有黑历史的人,就不好行动了,比如说黑道,比如说有敏感买卖的人,比如说背景很牛的家族。
弃天帝一下子占了三样,他们家明确提出要聘请忌霞殇当私人医生,但不可能。忌霞殇手里的病人不只他一个,当然不会只为了他服务。按理说像这样有钱有势的家伙,保镖一定不会少,可照样天天见血。
这天,忌霞殇麻木地打开门,接待熟得不能再熟的病人。
上次还血冷感的家伙,现在捂住眼看也不看腹部的伤,全身也直发抖。仔细一听,语气也是温柔的,穿着一身白,比医生还要更像医生。只听弃天帝道:“多谢你了。”
“嗯……没事。”忌霞殇至今搞不明白,弃天帝的性格不时变一变,导致他生不起气,总觉得不忍对方出现伤心的表情。这一刻那人会深情注视着自己,迷人的笑意浮现嘴角,是真正意义上的温暖人心,而不是如前几次般的冰冷漠然。
忌霞殇不由自主心中一跳,移开了视线认真捣鼓纱布和针管。他没话找话道:“晕血症持续多久了?”
弃天帝一愣,“不知,等发现之后已经不敢再看血。”
忌霞殇正拿着试管接了一些他的血。从前忌霞殇就严肃地说明需要采点样,因为保证不了将来什么时候用得上,以备不时之需。弃天帝条件反射闭上眼,俊美的五官停滞着高贵的气质,以及病态的苍白。
忌霞殇失笑,“这回又招惹了哪些仇家?”
弃天帝淡道:“无非是想抢我手头的客户,这回的是跨境,利弊都大,懂得权衡的自然会找到我头上,往往不会考虑后果。”
“你说这么清楚干嘛,我并不懂。”忌霞殇微微一笑,但并不讨厌。身为医生,哪怕被称作庸医,他也很喜欢这门职业,毕竟能遇上不同的人,而你却是走在别人人生当中的旁观者。
弃天帝悠悠一笑,幽深的眸子里渗着不羁,确实是众多病人里最鹤立鸡群的那个。忌霞殇感叹,想起第一次见面,不禁道:“真奇怪,你那时很讨厌我,我甚至不敢上前,自你身上散发的杀意和冰冷随处可见,就好像魔神降世。”
“是么?”弃天帝在思考。
忌霞殇知道他不记得了,那些情景经常发生,与其说是同一个人,倒不如说内藏着两副人格。忌霞殇即使不是心理医生也知道不能随便点醒,不然会产生错乱。
处理完弃天帝的伤口后,他舒了一口气,坐在沙发里道:“没事了,休息几天。”
弃天帝皱眉,“我并没有时间休息。”
忌霞殇不赞同道,“再怎么拼命也还是身体重要,没有了身体你用什么去努力?”
弃天帝静静凝注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找你么?”
所谓的“江湖郎中”有很多,他们不会计较你的身份,甚至不会在意你给出的报酬有多少,大部分是出于目的性和交易性质,有时出个代表事物,对方也肯为你治疗,有时纵使你倒在门口,也没人理你。
忌霞殇抱着疑问。
弃天帝笑道:“你什么都不要,仅让我保证不能对外暴露行踪。”
“诚然。”忌霞殇挑了挑眉,“我只选择我想救的人,不喜欢有人寻着地图找上门。我也知道你那天,是刚好徘徊在附近,你本来想找城西的那个慕医生。”
“哈。”弃天帝低声一笑。
忌霞殇递给他一杯茶,又听他接着道:“还有一点。”
忌霞殇的身体正向前倾,不解地抬起头。
弃天帝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你怎么一直察觉不到呢?”
忌霞殇一惊,赶紧挣开坐回原位,尴尬道:“弃总,不要开玩笑。”
弃天帝翘起腿,“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么?”
削薄轻抿的唇不含冷傲,细长的异色瞳不藏锐利,棱角分明的轮廓全是诚挚,黑玉般的长发束在脑后,前缀几丝,fēng_liú又迷人。忌霞殇无法抗拒这个男人,如梦中情人一般完美。
他逃也似的将人打发走了,因为他知道,这只是暂时性的,弃天帝的第二面恰好相反,能够轻易贯穿人心,刺透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因此,哪怕再踌躇,他也不敢动情。
遭到报复就在一周后,虽然他早有预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显而易见地,是弃天帝的仇家,发现了有人一次又一次进行搭救,导致弃天帝死不成,于是干脆过来灭口。
忌霞殇具有防身术,干倒了几个人后,还是体力透支了。他身体并不太好,他自己特别容易困倦,总是睡不够,这也是他之所以老宅在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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