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小受虽然不喜欢顾源,但此时他更厌恶的是周围的这些人,明明自己也在做着许多类似的勾当,甚至在外边儿包养小男孩,和许多个情妇。但此时面对顾源,他们都像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要么绕道而行,要么辱骂一二,以显示他们对国骂文化精髓的理解是有多么的深刻。有一个青年开着车从顾源身边经过,甚至还在经过之后,特意倒车回来,对着顾源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才走。
顾源起先还是全身发抖,喃喃自语。亭小受蹲得近了,才听到顾源在模糊的说着。
“不能哭,不能哭,怕什么,以后都要还回去的,十倍,百倍。不能哭,不能哭,顾源,你已经没有流泪的资格了……”
顾源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从红润开始发白,脸色也变得苍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顾源连发抖都不抖了,就好像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寒冷和外人的评说,他只是呆呆的盯着自己同样苍白的手上一个发青的指甲盖儿。
亭小受有些心慌,这时候的顾源就好像要死了似的全身从上到下,透露出一种灰败和绝望的气息。
“怕,怕什么,他可是顾源诶,他是顾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