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将茶杯往桌上一摔,哭笑不得:“啧,这小子就没多个几句话。”
既然赵许乐怀孕,的确是应该给她一个名分。现在国难当头,不好大肆操办,但合婚帖告亲属还是要的。赵许乐已经没什么长辈,聘礼倒是免了,但要抽个时间去拜祭二老。
也许是心里有愧,他一直没去找司峰,不停对自己说是忙了点,只是心里那点蓬勃的不堪总会出头,挠得他不得安宁。
陈巍松吩咐完下人,转身要出去,才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回廊边上的司峰。
忧郁少年的手里握着一根狗尾巴草转悠,一面抖着腿,一面抿着唇角慵懒地凝视半轮皓月。
陈巍松莫名地有些心虚,理理长袖装作面色如常道:“怎么在这儿吹风,不去休息?”
司峰深邃的眼神熟悉而陌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声线温柔地说道:“我最后再替你做一件事,你选吧。”
陈巍松这才有些慌张,声音发颤:“什么意思?”
司峰仰着头,叼着草根淡定道:“我想去一个地方,大概不会回来了。”
陈巍松喉头耸动,恳求地喊了一声:“大哥……”
司峰清澈的眼睛对他笑了笑,没应。来去有如一阵风,扬扬衣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