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手颤了一下,试探的道:“妾身听说是侯爷要娶的是滕国的相爷?”
薛钧良点点头,道:“没错,正是滕裳。”
“……只是妾身听说这个滕裳秉性耿直,怕不会同意嫁给男子罢?”
薛钧良听着,忽然笑起来,弄得滕云不知所以,薛钧良笑够了,才道:“爱妃说的有道理,不过……滕裳也算是心机重的人,他在官场将近三十年,保命还是保颜面这些小道理,还是明白的。一个人连头都没有了,要脸来做什么,还谈什么抱负社稷。”
他说着忽然叹了口气,道:“说来这件事孤也有三思,孤担心的倒是万年侯……恐怕后阳的心思倒是比不过滕裳,要处处吃亏受制于人,说不定踩进坑里,还要帮着他人填土埋自己。”
滕云道:“那为何陛下会应允这门亲事?”
“为何?”
薛钧良摇了摇头,道:“因为孤有个不省心的弟弟,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明知道他对滕裳有感情,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