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好地方,但仍然一眨不眨的和自己对视。
就好像现在一样……
不可否认,薛钧良如此惜才的人,与那样的眼光对视的时候,曾经动了一丝念头,或许放了这个人,他会感激涕零的为我所用?
但是这几乎不可能,薛钧良的动摇说服不了自己,一煞那间,他放开了张弓的手。
薛钧良那时心里是赏识滕云这个铁将军的,除了赏识还有敬佩,而现在,薛钧良看着身下人的眼眸,下腹竟然涌上一阵燥热。
薛钧良挥走脑子里的念想,滕云是滕云,已经死了,连尸骨都火化了,而身下的人是自己的皇后,后妃本就该拿来做这种事。
薛钧良这么想着,酒意似乎窜上了头,身上更加燥热难耐,他伸手拨开滕云的外衫,轻轻吻咬着滕云的脖颈
。
手上也丝毫不闲着,顺着滕云光裸的脚踝,一路慢慢的向上滑动。
滕云像受惊了一下,猛的并起腿缩起来,就被薛钧良抓住了脚踝,迫使他张开腿。
滕云被他摩挲像筛糠一样,薛钧良安抚的亲吻着他的嘴角和额头,笑道:“不喜欢么,不过看你的反应,好像很享受。”
滕云被他这样调侃,脸上瞬间退去了血色,牙关上下相击,好似害怕,又好似愤怒。
薛钧良看着他的反应有一刻失神,这种眼神他也见过,而且出自同一个人。
薛钧良出神的时候,就听见薛后阳的声音在外面朗声道,“陛下,有急报!陛下……”
姜谕和薛后阳站在外面,虽然这时候还不是很晚,但是薛王召皇后侍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分明是办事的当口,万年侯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要见薛王。
姜谕是左右为难,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扰圣上的雅兴,这可担待不起。
薛后阳见他磨磨蹭蹭,干脆自己喊,一边拍门一边喊,薛后阳以前秉性很直,很多规矩都不喜欢,但是在朝廷里摸爬这么多年,也被磨得圆滑了一些。
薛钧良知道他有分寸,这么莽撞自然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但是仍旧脸色不太好,谁被打扰了这种事脸色估计都不好。
薛后阳喊了几声,门就开了,赶紧趋步进去,呈上还封着的急件,那反面用红色的朱笔写了一个“急”字。
薛钧良看了一眼,立马变了脸色,带着薛后阳和姜谕去了偏室。
薛钧良拆开书信,是边关告急的快马急报。
自从薛钰上京开始,北面一些宵小就开始蠢蠢欲动,这些人都是以游牧为生,生性彪悍好战,薛钰手上的兵权没有薛后阳大,但是也能镇得住他们,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些骁勇好战的人总是内乱。
他们也是由姓氏命名国号,历朝历代以来都难成大器,今天儿子篡位,明天国舅谋反,一直处于战乱之中。
前些日子国舅程田保自己的侄子登上了皇位,程田手握重兵,旗下又有不少谋士,没人可以抗衡,也算安稳了一时。
但是小君王登基以后慢慢开始不想受制于人,宦官曾告诉他,程田不除,难以安天下,若除程田,必须重用其他武将打压他的气焰,选的正是三朝元老的嫡孙,邹震英。
于是小君王开始慢慢调换兵力,程田发现之后带兵包围了皇宫,这时候邹震英打着勤王护国的旗号和程田的军队,就在皇宫外围交了锋。
而小君王看错了人,信错了人,邹震英也是虎狼之
心,想要自己做一国之君,趁乱杀进皇宫掳走了小君王和太后。
程田带兵一路追赶未果,又不能丧失了京师重地,于是退回京师。
眼下薛国边疆没有主将,那程田和邹震英僵持不下,两方都有议和的念头,于是一拍即合,又生了一条诡计。
以小君王下落不明为借口,说得到线索,有人在薛国境内看到过他们的君王,要派兵迎接君王回朝。
而这个目的再明显不过,他们是看薛钰不在边疆,想趁机而入,薛国长久以来和滕国打仗,自然国内空虚,这个时候不攻,就再也找不到好的机会了。
薛钧良捏着信,大笑了一声,“好个蛮夷,连国号都没定下来,还垂涎我薛国的土地。”
薛后阳听他这么说,不禁绷直了后背,薛钧良把信扔给他看,薛后阳快速的看了一遍,面色也沉了下来。
道:“陛下,臣弟请命,不能让蛮夷看了咱们的笑话。”
薛钧良道:“你去我虽然放心,但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
薛后阳顿了一下,也觉得的确如此,毕竟那是薛钰的封地,但是现在把薛钰放回去,谁也不会放心。
薛钧良坐下来,抬手示意让薛后阳也坐下来,道:“把薛钰放回去也不是不可,只要再派一个人参军,不愁看不住他。”
薛后阳道:“恕臣弟愚钝,实在是想不出这么一个人。”
“你想不出来?”
薛钧良笑的越发深意了,“这个人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正是滕裳。”
“滕裳。”
薛后阳喃喃的念了一声,随即皱起眉,他想到滕裳和薛钰一起进茶楼喝茶的情景,又不能说出来,于是道:“陛下……实在不是臣弟不想让滕裳去,而是……而是滕裳,他终归……”
薛钧良挥挥手,道:“依滕裳的才智,想压住薛钰,绝对不容置疑,不然他这几年的相爷也白当了。你只需要替我给他带句话……”
薛钧良说着,站起身来,不急不缓的道:“唇亡则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