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你能打过我,我们就走。”青瀛好奇的问,“你是因为要还恩情所以才帮助云隙?”
寒舟一愣,摇头,神情有几分茫然,这丝茫然一闪而过,他站起来,一言不发离开了。
青瀛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低头继续用叶尖挑逗缩了壳的小蜗牛。
妖神府邸。
夜色渐渐散开,天边隐隐亮了。
牧单用被子裹住云隙的肩头,吻了吻他微凉的发丝,“想什么?”
云隙从他怀里转个身,“想~见~师~父~”
“我听说从妖神被封印之后,另外三位神子也不知去向,连你也不知道崇虚在何处吗?”牧单伸手够了件袍子打算起身。
云隙点点头,看见牧单劲瘦的腰身和富有弹性的胸肌,便伸手摸了几把,察觉手感不错后又摸了几把,“弹~”
牧单哭笑不得,捏了捏云隙的鼻子,“小色蜗。”
云隙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毫不掩饰的将目光落在牧单挺翘的臀部上,脊背宽阔,精悍结实。
他低头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
“白白嫩嫩,比我的更好摸。”牧单穿好衣衫将云隙抱进怀里,“我知晓释尊与神尊常隐与世,不爱出来也是正常,但此时青西海异动,一旦奎避破解封印出来,四界定然会大乱。”
牧单将手摸入被窝,“若是预言所料不假,青西海下压着的,不管是钦封还是奎避都会死在你的手下,可毕竟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哪~里~不~同~?”云隙疑惑,看见单儿肩膀上有一道昨夜他抓的红痕,贴心的凑上去含住抓痕。
软软温热的舌尖滑过肩膀,牧单身体绷紧一下,声音有些哑,“你怀孕了。”
有喜了,就是最大的不同。
说到怀孕,云隙舔了舔舌尖下的肌理,气呼呼道,“我~送~信~给~师~父~了~”
可他等了这么久却什么消息都没等到。
这让云隙有些失落。
即便师父常常不靠谱,又常常挖个坑看他掉进去,但总归他对他,就像父亲那般宠爱的。
现在他有喜了,得不到长辈的认可和祝福,自然是失落的。
牧单知道云隙是这般所想,心里不知为何翻滚了几回,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平白无故低了一辈,妖神有点受打击。
想到将来他要问那疯疯癫癫的老头叫师父,于是更有点受打击。
云隙慢慢吞吞开始穿衣服,牧单这才从打击中回过神来,按住他的手,将被子拉的更高,裹住云隙,“你睡会儿,今日我自己去,”
妖界有异常,按理说不应该连一只妖都寻不到,他们要进入青西海,也要查清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牧单与云隙说定今日要回五头山再重新尝试进入青西海,但现在却反悔了,云隙这几日连续出现孕吐,几日下来清瘦了不少,让他心疼坏了。
牧单凑过去亲云隙,“我去,你在家里休息。”
云隙摇头,噘着嘴开始穿袍子。
牧单看着他,“生了四个娃娃的婶婶说多睡崽崽才能长得快。”
云隙手一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脸呼呼大睡起来,为了表示睡的很熟,还发出猫儿似的呼噜声。
牧单,“……”
妖神大人无奈的在他额上一吻,“乖,为了你和小小蜗,我不会有事的,果浆放在桌子上,饿了起来吃,在家里等我。”
被子里发出哼哼两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朝他挥了两下。
赶快去,别影响小小蜗在他肚子里茁壮成长。
在确定云隙没有黏在自己身上后,牧单在府邸下了结界,独自赶往五头山。
被窝里的云隙化成小蜗牛趴在窗台上看着牧单离开,晃悠着小壳默默顺着台子爬了下来,留下一路湿漉漉的印子爬上单儿的枕头上,腹足抓紧枕巾,缩进壳中睡去。
雾气散去,五头山青山绿水,浓浓绿意。
牧单试图召唤青西海的入口,闭上眼,感觉到一阵心慌。
一股潮湿的水雾扑在身上,周身天地旋转,眼前发暗,在这昏天暗地的感觉中牧单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笑声。
笑声在耳膜中回荡,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
牧单凝神沉声唤道,“奎避——”
呼!风浪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牧单睁开眼,海浪声骤然褪去,五头山草木摇曳,万物寂静,入口没有出现,只留下淡淡青西海水的清咸。
五头山进入青西海的入口已经被翻滚的浪涛毁坏了。
他抬手擦去唇角的血丝,神姿威严,表情冷淡。
“奎避,你终究要死。”牧单低声道。
枕头上的小蜗牛正扭巴着一截白嫩的蜗牛肉呼呼大睡,熟睡之中身体忽然颤了颤,吓得他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抖着触角茫然的四周瞧了瞧。
叩叩叩——
两根稚嫩的触角对上紧闭的窗台上,一只锋利的鸟嘴正努力敲着门。
云隙咽了咽口水,心道一句我~的~天~,怪不得做了噩梦,原来是戴胜找来了。
他捏个诀丢出窗外,一只戴胜鸟的虚影蹦蹦跳跳跑进来,尖锐的鸟喙发出叽叽喳喳欢快的声音:云隙快开门我们在外面!
云隙叹口气,虚影也这般活脱。
他抖了抖触角,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解开牧单布下的屏障,将平桑放了进来。
“云隙我好想你!”平桑一阵烟似的跑过来抱住云隙。
云隙努力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