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朦转过头问花瑞文:“你入学考试怎么考的啊,怎么在最后一个考场?”
花瑞文有些迷茫:“什么考试?”
祁朦愣了一下,难怪啊,入学考试的时候整个年级拉通了考试,要是花瑞文也参加了,应该能够遇到的吧?
月考当天,班长要负责在黑板上写考试科目和考试时间,花瑞文看着祁朦一笔一划地写着,不自觉地有些入迷,祁朦写完转过来,就和花瑞文的眼神对上了,祁朦有些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花瑞文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偏开头,说:“你赶快去你位置上坐好,我也去考场了。”
一考场就是1班的教室,所以祁朦不用去其他教室,但是最后一个考场在另一栋实验楼了,花瑞文看着祁朦在自己的座位坐好了,这才准备走,祁朦突然叫住花瑞文,花瑞文已经半个身子探出教室了,又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祁朦看着花瑞文吊儿郎当、二不挂五的样子,今天考都懒得带,问他:“你准备2b铅笔了吗?”
花瑞文转了转眼珠子,说:“忘了,找旁边的人借就好了。”
祁朦一脸“我就知道”的无奈,叹了口气,递了一支:“我有两支。”
花瑞文乐颠颠地回来接过笔,笑眯眯地说:“谢谢。”
祁朦也笑了笑,说:“祝你好运。”
花瑞文点了点头,说:“你也是,祝你继续考第一名。”
花瑞文一路转着祁朦给自己的铅笔慢悠悠地到考场,监考老师都已经到了,教室里唯一的一个空位,那显然就是自己的位置了,可是花瑞文站在考场门口,迟迟没有跨进去,监考老师转过头来催促道:“快点,马上就发卷了!”
花瑞文叹了口气,这才走进教室,还没走到坐位上,隔了一个过道的邵槿就不满地瞪了花瑞文一眼,凶道:“你那个抽到下下签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看到本小姐有那么不爽吗?”
花瑞文愁眉苦脸地坐下,问邵槿:“你现在还做得来中文试卷吗?”
邵槿翻了个白眼:“你去美国三年就不会用筷子了?”
话粗理不粗,花瑞文嘴角勾起一个笑来,坐下继续转他的笔。
邵槿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听说某个人中考两百多分啊,在祁朦面前装了一个月的学霸,这下要原形毕露了,略略略,心疼。”
花瑞文有些不爽,转过头纠正道:“我,从来都没有在朦朦面前装学霸好吧!”
邵槿拆穿道:“是吗?那你有告诉过他,你现在是个学渣吗?”
那还真没有……
花瑞文被邵槿戳到了痛处,瞪了她一眼,强词夺理:“注意考场纪律,不要一直找我说话,我告老师了啊!”
邵槿乐了,回过头他要告老师,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
花瑞文看着邵槿偷笑简直气死了,学渣怎么了,学渣吃你们家大米了吗!
花瑞文随便乱涂了机读卡,捱满45分钟准时交了卷,站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横了正在认真做试卷的邵槿一眼,又转着自己的笔出了教室。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教室也都做考场了,月考期间图书馆也不开放,花瑞文只好去体育保管室拿了个篮球,去篮球场打篮球消磨时间,一个人投了会儿篮,觉得有点无聊,掏出手机给罗升发了条短信:别他妈做了,就你那智商,作文写满一千五都及不了格,下来陪我打篮球。
反正罗升也不会乖到关机再把手机给监考老师统一保管。
果然不出三分钟罗升就来了,大老远就开始骂:“你凭什么说老子这个智商语文不能及格了!那次是意外!意外!老子作文偏题了才没及格!”
花瑞文笑了起来:“是啊,写了一千五百个字都圆不回来,我都替你委屈。”
罗丢在篮球场边,花瑞文立刻一惊一乍地骂他:“你他妈别砸到老子的笔了!”
罗升这才旁一掌的位置,整齐地排列着手机、2b铅笔、手表——这种贵重物品中间夹杂着廉价的2b铅笔的排列方式的确有点另类,罗升笑了笑,问花瑞文:“你这么宝贝这支2b,它是你儿子吗?”
花瑞文一个篮球给他扔过去,骂他:“你儿子才他妈2b!你全家都2b!”
过了个周末,花瑞文基本上把月考这茬儿都忘了,周一回学校大家都很期待成绩,祁朦也很期待,不仅期待自己的成绩,还很期待花瑞文的成绩。所以试卷发下来,祁朦比花瑞文还要难以接受,看着花瑞文15分的英语试卷,有些不知所措:“怎、怎么考的、怎么会才15分?”
花瑞文第一次因为自己考得太差而汗颜,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乱涂的,运气不太好。”
祁朦有点难过:“花瑞文,你现在,是不学习了吗?之前你不写作业也不听讲,我还以为你都懂……”
花瑞文不想让祁朦失望,赶紧说:“我学、我学!”看祁朦没有说话,花瑞文补充道:“我保证期末考试能和你一个考场!”
祁朦勉强相信了花瑞文,闷闷不乐地低头看自己的试卷,半天才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对花瑞文说:“你要是有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我。”
花瑞文眼睛一亮,问:“那周末我能去你家写作业吗?”
祁朦嘟着嘴说:“不许抄我的答案。”
花瑞文哭笑不得:“不是去你家‘抄作业’,是去你家‘写作业’,你不说让我不会做的题问你么?”
当天晚上祁朦就开始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