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没有想过陛下已经年届而立膝下却无子息!说句诛心的话,到时候万一陛下有个天意不休,我大齐社稷谁来承继?”
“即使并非如此,陛下的子息若是再晚十年,待到陛下千秋,十成又是个幼帝临朝的乱局,宗室无贤王,相权又唯我居大,若是再起党乱,或是我有意效仿新家莽帝,后果谁堪承担!”
殷庭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微有些喘不过气,略定了定气息,才慢慢道:“山西的事,你信不过我能处置好么?”
“陛下定也是知道的了,否则,也不至于今日早朝便赐下天子剑……陛下到底是老师穷尽一生心血、精心砥砺的明君之器,便是你不信陛下不信我,难道你竟不信老师么?”
顾秉直看了眼前清瘦的男子良久,方才叹了口气,轻轻地拨开了殷庭按在自己肩上的手,长身一揖,而后推门离开。
细细地看了帘后的徐贵妃一眼,景弘才低低的笑了出来,“呵,他果真这样说?”
浮欢轻轻道:“是尚书省外的执事宫监回禀。”
“真是剔透玲珑的心思,不愧是那人精心打磨的王佐之器。”景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