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只觉似是故人来。
殷捷的眼睛于帝王而言,就像是某种蛊惑,会把他拉进一个已经尘封了许久的梦境里,梦里那人朱衣玉冠金紫垂腰,手里持着紫檀木骨的腰扇,扇子上缀着羊脂白玉玦,玦上垂下半尺长的象牙白得冰丝流苏,冲自己温温柔柔亲亲切切的笑。
下意识的转脸看一眼那个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清秀俊雅的男子,念着近日来伤人伤己的纠缠,心底就没由来的有了某种松动。
种种情绪纷杂缠绕,竟叫他的心绪乱的不堪。
便指了指远处的宰辅:“不去见见令叔么?”
殷捷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后他垂了眼,温柔的笑着说:“正欲少时登门拜会,便不凑现下这个热闹了。”
殷庭方才换下了官服喝了一口热茶,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有一举子求见。
挑了挑眉翻了翻桌上殷继羽今日写的字帖,淡淡的回道:“不是说了么,新科举子,一律不见。”
下人有些为难:“那人说他是苏州老宅来的,故而……”
殷庭怔了一怔,似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