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估计后日就刨开了。”
“好。”梁焓停驻步子,神色严肃地叮嘱道,“楚清,朕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记住,这关系到所有人的生死,包括秋荻。”
“是!”
楚清跟在梁焓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知道这位皇帝只是看起来娘炮,实则个性强势得很,不喜受人威胁,更不会坐以待毙。只是对方的计划听得她心惊肉跳,不禁劝道:“陛下,这会不会太凶险了?”
梁焓叹息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怕兵行险招不成?”
“可万一再出个失误,卑职岂不只能以死谢罪了?”
“你可不能死。如果真出了意外,她们还要靠你逃出去。”梁焓笑了笑,“放心吧,朕会努力活下去,朕还等着燕重锦给我一个交代呢。”
“陛下,那人绝不是...”
“朕知道,但别人不知道啊。玉是燕家送来的,箭是当众射来的,朕总要给天下一个交代。”梁焓摆手阻止了欲言又止的楚清,“此事等他回来再说,现在谈这些都为时过早,你先下去准备吧。”
“是,卑职告退。”
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梁焓深深叹了口气。
燕重锦,你到底何时回来?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
冬月初十,是个无风无云的晴天。
临近昏时,安午门终于开启,守候许久的宁家军涌入皇宫,纷纷把守住四处宫门。
禅位大典在泰和殿举行,梁焓头戴冠冕,身穿衮服,腰杆挺拔地玉立在玉墀之上。文武百官被宁兵像赶鸭子一样地轰到殿前。
待众臣跪下,宁伯温重盔厚甲,带着一众跨刀负剑的属下,像皇帝一样威风凛凛地行来。见到主君也只行了个拱手礼:“微臣拜见吾皇万岁。”
梁焓轻笑道:“殿中陈列着梁家先祖之位,朕不会设伏,宁大人不必如此小心。”
“呵呵,老臣领教过陛下的手段,不得不谨慎些,还望皇上见谅。”
“也罢。”梁焓对身边的夏荣道,“开始吧。”
“老奴遵旨。”
泰和殿中香烛缭绕,气氛清寂。
墙壁上张贴着历任皇帝的画像,梁家先祖们皆目光悲悯地注视着一切。
司礼太监在殿前高声唱喝,梁焓和梁睿一步步按流程交接。宁伯温等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太上皇陛下,您再磨蹭又有何用?还是尽快将玉玺交予新君吧。”
梁焓闻言不怒反笑:“宁尚书,你可知这传国玉玺,为何只能由梁家人继承?”
“老臣不知,请太上皇示下。”
“因为这盛装玉玺的金盒,只有梁氏的血才能开启。”这自然是诓对方的,梁焓不过是做了个弹簧机括,伸手一按就能弹开盒盖。
宁伯温望着里面那件怪模怪样的漆黑之物,眼神一愣:“这就是......玉玺?”
梁焓嘿嘿一笑,迅速将枪拿了出来。
“宁老贼,别以为铠甲能防范所有物理伤害,这个距离防弹衣都没用!”
“砰!”泰和殿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三营指挥使诧然看了眼地上的人,皆对梁焓手里的玩意儿露出惊恐之色。
“不许动。”梁焓举枪威胁道。
“皇、皇上......此事,此事都是宁家父子所为,我等只是听命行事......”朱雀营的指挥使胆子最小,当下跪倒求饶,“陛下饶命!”
“蠢货,谋逆大罪你还能活命不成?!”白虎营的指挥使骂道,“他那火器不可能一直有弹药,耗光了还不是得束手就擒。”
“砰!”某人刚说完就躺尸了。
梁焓吹了吹枪口的烟雾,悠然道:“说得对,子弹总有耗光的时候,关键就看拿谁的命耗了。”他用枪头指了指两个站立不稳的指挥使,“朕已到穷途末路,不在乎多拉几个垫背的。”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玄武营的指挥使也跪下了。
“你俩把兵器卸掉,走过来。”
朱雀营的哆哆嗦嗦:“陛、陛下......我们...还是不过去了吧?”
“乖,快点。”
“可是......”
“砰!”玄武营指挥使表示死得很冤枉,他可一句话都没说啊。
朱雀营指挥使屁滚尿流地爬了过来。
外面的宁家军闻声涌入泰和殿,将梁焓和梁睿围在中央。
宁莫远冲进来,一见老爹身死,不禁抚尸恸哭,双目通红地望向梁焓:“狗皇帝,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宁小王八,你的剑还能快过枪不成?!”梁焓扣动扳机,脸色却是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妈的,居然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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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粑粑快飞回来,你媳妇快挂了嗷嗷嗷嗷~~~~~
第5
梁焓此刻的心情就像高中时代打游戏,对面的红名还剩一丝血皮却突然掉线一样绝望。更糟糕的是,现在只剩血皮还卡键盘的是他自己。
武器在节骨眼上掉了链子,宁莫远又恶狠狠地拔刀袭来,他只好调转枪头,顶在了朱雀营指挥使的后脑勺上。
某人立即吓得哀嚎一声:“宁都尉,别过来!”
宁莫远堪堪停住步子,咬牙切齿地道:“姓梁的,你以为绑架个指挥使就能活命不成?”
“不管用的话,你干嘛停下?”梁焓看了看周围的人,“朕也想知道,这四大营的兵到底是听指挥使的,还是听你一个都尉的。”
朱雀营指挥使立马反应过来:“兄弟们听令,都退后!退后!”
见众兵真的犹豫起来,宁莫远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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