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了他的窄腰,他张开了眼睛。
“干嘛?”他说道,提溜起酒神的色手,甩去他那一边。
“嗯,没事,没事。睡吧,兄弟,我知道你累了。”狄奥尼索斯扬着鼻青脸肿的可笑脸蛋,偏偏还一副温柔贤惠的作态,“你放心,我什么也不做,就是想暖和点。”
“谁说那个了?我问的是你怎么上来了?”阿瑞斯瞪着眼,他从酒神复杂的面目上,一点表情特征也没瞅出来;再看被他拉起的金色暖被,更是觉得生气,“谁让你盖这个了?下去,下去!你去那儿睡。”
狄奥尼索斯两眼一傻,没想到就得了个这样的态度。再冲着阿瑞斯手指的方向,地面上留出的一块空地上一看,不由的怔住了。
故事的另一边,满怀爱意的光明神阿波罗,骑在马朋友阿瑞翁身上,一路哼着爱奥尼亚的婉转情歌,来到了他的旧居,民风彪悍的斯巴达。
“我进去了,朋友。”阿波罗利落的下了马,抚摸了朋友的额头,“等我的好消息吧。不,也许你是等不到了,我估计我们那时候是没有时间干这个了。”
“哦,我明白。”阿瑞翁听了阿波罗意有所指的话,扭了扭马脖,“你放心,如果你一直不出来,我立马冲进去救你。”
阿波罗哈哈笑了,“千万别,我的朋友。你知不知道,我都怕你了。阿瑞斯也是。”
他仰头朝战神神庙二层的落地大窗望去,就是每一次被打搅的地方,想到自己当时的气急败坏和阿瑞斯的欲求不满,不禁微微而笑;然后跟阿瑞翁摆了摆手,走进了大开的庙门。
“哦,天啊,战神在上!”门内把守的女侍一副见鬼的表情,“您,光明神大人,您怎么来了?”
阿波罗见这位平日稳重的女人如此惊诧,也是莫名其妙,“怎么,难道我不能来?”
“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闭上嘴,去干活。”
他懒得再看一眼,悠悠走向了上楼的石梯。这时,迎面过来的是一队阿瑞斯的仆从,大都是阿波罗的熟面孔。队尾的最后一人刚刚从那个熟悉的小木门里出来,外面带上。他们手中端着托盘,大都是些药油、海绵、刮板一类的沐浴用具。
阿波罗见状一笑,没想到自己跟阿瑞斯这么心意相通,连澡都提前洗完了,就能等着人去了。
他这边是倍感欣慰,可那些年幼的侍人却是截然相反,心惊肉跳。
打头的干练女人最受阿瑞斯信任,她来不及细想自己的安危,便出手把光明神阻拦在道,“大人,您现在不能进。战神他正在做事。”
“做事?他能有什么事?”
阿波罗不在意的挑起眉,心里却有了怀疑。一个就算了,见面的所有人都透露着怪异,一定有问题。
“怎么,你还不让开?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动手?”
干练女人心思乱转,正是她亲手为那个无辜丧命的男孩入殓,也是她收拾了战神那床溢血的羊毛毯。她心中动摇,再回头看向那方窄小的木门,脚步竟油然坚定下来。
阿波罗从那女人的目光中,就能看出变化。他此番本是来和阿瑞斯重修旧好,不愿生事。但若是对方太肆意妄为,他也绝不会曲意姑息。
正在阿波罗下定决心之时,从那队惶惶不安的仆从中走出一人。他年纪约莫十七八,穿着半湿的白袍,手捧着一盒橄榄油。
“光明神大人,您不要生气。战神就在里面,我带您去。”男仆说道,他长着和朋友们如出一辙的漂亮脸庞,神情却是死气沉沉,毫无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是你。”阿波罗几乎立刻就认出了他,“你是那个死人的哥哥。”
男仆毫不理会,径直往里走去,“来吧,大人,战神正在等着您。还有您,求您让开。我们都知道,我不是为他,而是为您。”
干练的女人见状叹息了,她没办法安慰他,也不想阻止他。可是,这种报复里面绝不该牵扯进去他们的主人,阿瑞斯呀。
“你最好还是听他的吧,”阿波罗说道,饶有兴趣的眼神却是落在那阴沉的男仆身上,“你挡或不挡,我都会进去。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但是对她来说就是生死之别了。她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踌躇一会儿,还是无奈的让开了。
男仆拧开了把手,并不开门,只等着悠然而至的阿波罗走到跟前,那群仆从们也被遣散离开,才柔柔打开了它。阿波罗一步踏进,他竟然也紧跟而入,木门随之紧闭。
阿波罗人一入内,就感觉到了身后多出的人影。他心中一怒,便要回头呵斥。而与此同时,在拐角的内室,两位情人曾经共寝于乐的地方,传出了微声的交谈。阿波罗一听闻,那燃烧起的火焰还未茂盛高涨,便好似吹过了一阵刺骨的寒风,冻结粉碎当场。
“不不不!我不要!我就要躺这儿。你看看,你看看我身上的伤。都是你干的呀。你昨天干了我,今天就得听我的啦。我的屁股现在还疼,里面也肿,红的像樱桃一样呐。你见没见过樱桃,吃没吃过?”
“够了,还给我。我的屁股也疼,我的肚子还疼,不要废话。”
“阿瑞斯?”阿波罗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听到如此的一段对话,一瞬间竟然是不知所措。但下一瞬,他便有所反应,出色演绎了被夺取领地的暴怒雄狮,张牙舞爪,奋力厮扑而入。
“阿波罗?!”阿瑞斯回身一看,也是惊讶极了,他从没